校服之外,我將自己裝扮成一隻黑色的假裝雄性的烏鴉,與那些清新範兒的閃著bling?bling仙氣的小仙女絕緣,這使得我像個羞澀的男生一樣不敢直視她們,一些同學私下裏說我是“蕾絲邊”,我上網百度了以後才知道是女同性戀的意思。
隻要沒有發生當麵衝突與實質性的傷害,隨便人家在怎麼偷偷摸摸的說吧。我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期間花本華頻繁的更換女朋友,一麵有人在網上罵著他渣男,一麵又有女生前仆後繼的接受了他的追求。他在我們這個二線不到、三線又不甘心的小城裏儼然是個當地的學生版的小“王思聰”,長著一張比王思聰更英俊的小白臉,加上有錢的好家世,他作為一個學生雖然沒有豪到送房送車的程度,但大把的QQ幣、遊戲充值和層出不窮的禮物卻送得很是豪邁。為此,他爸開著車追著他一路打到了我家裏。
他被他爸打得上躥下跳,不住的頂嘴道:我跟你學的,我是跟你學的!
我們當地的娛樂業全歸他們花氏二本家力掌,青樓小曲、文苑戲台子之類的從明朝搭到了現代,已經變成了五花八門的產業鏈,明的暗的據說沒有他們扯不上的關係。
花本華是土生土長的蜃景區孩子,沒出過國,更沒有留過洋,最愛吃的是涼皮、麻辣燙,被狐朋狗友門嘲笑“本是個粗人命,卻投胎做了個少爺”。少爺不少爺的,那都是人們對於他的臆想。除了他家裏住的房子大一些,多雇了幾個人料理家務之外,我不覺得他跟我有什麼區別,因學習不好被拎耳朵打屁股的事情多去了。
小時候我們一起看《櫻桃小丸子》動畫片時,我問他:“你家明明有個花輪同學家的大宅子,你為什麼不能像花輪同學那樣優雅能幹呢?”
他“噗噗噗”地將攢了一嘴巴的西瓜籽兒子彈一樣噴射到我臉上,哈哈的笑起來說:“我倒是認識一個咱們當地的‘花輪’少爺,雖然家裏沒我家這樣為了裝門麵搞得這麼誇張,但他業餘被各種補習班興趣班填滿了,他長得很粗壯,我最討厭的就是看到他那張一本正經的天降大任於斯人也般的紳士臉。”
我拿西瓜皮打過去:“你簡直就是彬彬、豬太郎與山田的合體升級版,幹脆說話也‘卟卟卟’的好了。(《櫻桃小丸子》裏的搞笑角色)”
這個情景當時就這樣過去了,直到後來我認識了蘇千玉時,這個本以為被遺忘的情景才再次浮出記憶的水麵,我才知道當時花本華說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