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駱縉似乎在自言自語。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呢?”
剛剛自言自語完,就聽見門鈴響,於是起身去開門。
“您好!”何琪雖然近距離接觸駱縉很是開心,但因為李霽的一係列事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所以也就禮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請進。我就先回房間了,她就拜托您了!”
“好的,您慢走!”
何琪主動讓開了道,駱縉也微笑著準備離開,卻在離開前回頭望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的李霽。
“您能告訴我她的姓名嗎?”
駱縉看著李霽向何琪問道。
何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就明白過來了。
“李霽!”
何琪回答道。
“謝謝您,再見!”
“再見!”
何琪送走駱縉和王麒後,在臥室裏取出毯子給李霽蓋好。
“真是的,剛剛忘了讓他直接抱進臥室了,這讓我怎麼辦啊?這麼重我怎麼可能抱得動啊!”
此時的何琪已經被自己蠢哭,收拾完之後,何琪打算先洗個澡再睡,卻聽見有人摁門鈴,從貓眼看去,竟然駱縉,何琪趕忙開了門。
“打擾了!”
說著駱縉徑直走向李霽的位置,將李霽打橫抱起,抱回了臥室,並且親自輕輕蓋上了被子,何琪則在一旁當著空氣……
“您休息吧,打擾了!”
駱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都沒怎麼停下來和何琪說兩句客套話就走了!
“誰能告訴寶寶這是怎麼回事?為毛今天發神經的不是我啊!”
何琪的內心世界已經徹底崩潰,在心裏不平衡了好一會兒,也就去睡了。夜,異常的寧靜。
李霽因為氣眠症,平時雖然睡覺次數多,但睡眠淺。可今天卻睡的格外踏實,卻依舊做著夢。
在夢裏,李霽又見到了那個少女。
雖然依舊沒有看清麵貌,但烏黑的長發以及曼妙的身姿卻令人無法忘卻。此時的少女正在一個高台上跳著奇怪的舞蹈,可李霽覺得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古老的祭祀時用的類似於跳大神的舞蹈,她穿著純白色的長布裙,光腳在高台上旋轉。台下,十幾個穿著相似衣服的少女拉著彼此的手將支持高台的柱子圍起來並且快速的旋轉,周圍是一發片的荒地,還有兩支陣容龐大的對峙著的軍隊。
李霽悄悄退到草叢後,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不一會兒,少女的周圍裹上了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刹那間,光暈形成了光柱,與月亮相連,頓時雷聲陣陣,烏雲密布。
與少女相敵對的軍隊先動了,士兵們一鼓作氣,喊聲震天。
李霽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戰爭,頓時傻了眼,怔在原地連氣也不敢喘。
然而,更令李霽玩玩沒有想到的是,從那藍色的光柱裏,突然冒出了異常可怕的鬼怪,一個個青麵獠牙,凶狠殘暴。
對方人肉之軀又怎能與鬼怪相抗衡?很快的,那些士兵們被生吞活剝,死的死,傷的傷。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李霽甚至都忘了怎麼喊叫。連步伐怎麼邁也忘記了,突然無意之間,李霽看見洛津出現在對方的軍隊中,一身戎裝的他已然是傷痕累累,眼見有一鬼怪馬上就向洛津撲去,李霽嚇得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是張大了嘴巴望著洛津的方向。
忽然,場景變了,原先祭祀召喚鬼怪的少女躺在遠處的高台上,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十個人在清理現場。
月亮似乎是受了這場血腥之戰的感染而變成了血紅色。
漸漸的,血肉橫飛的屍體不見了,血紅色的月亮也不見了,出現了一大片的雪地,和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
李霽看見有個小女孩跪在一個穿著朝鮮王朝時期的服飾的男孩跟前,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女孩的頭發上還滴著水。
李霽平複了一下心情,往小女孩的方向走去,可似乎永遠都隔得那麼遠,無法靠近,李霽隻好停了下來。
終於,男孩醒了,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女孩。
“你好,我叫鱗兒!”
女孩衝男孩笑笑。
“是我把你救上來的,厲害吧?我爹爹說我可是一條魚哦,魚兒自打生下來就會遊泳,我也是剛生下來就會遊泳,我和魚兒一樣呢!”
女孩熱情地介紹著自己。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穿的衣服好奇怪啊!帽子好大,周圍的帽簷好像草帽的,又不是草帽,你家在哪兒呀?”
女孩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男孩一聲沒吭。
“你,不會是個啞巴吧?我爹爹給周圍的叔叔阿姨說了,鱗兒不說話會死,您不會就快死了吧?”
“話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