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莫要生氣了,這些丫鬟婆子們平日在宮裏定然是覺得無聊,所以才會說些閑話,你說,是嗎?”
玉凝嫻就站在玉凝念身側,被潑了水的宮女在一旁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玉凝念微微側身,將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給了那個小宮女,拍拍手安慰著眼前被嚇傻了的女孩兒。
姐妹兩人這種配合還是很默契的,玉凝念一直無意於這些個朝堂中的爾虞我詐,可是,玉凝念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玉凝嫻給的,又怎麼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二公主說的是,都是奴婢的錯,以後再也不敢了,往後長公主與二公主有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奴婢義不容辭,肝腦塗地。”
夏椿就算是再蠢笨,也能看得出來,在長公主麵前肯定是死路一條了,但是還好有二公主在,這二公主向來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不像長公主那般咄咄逼人,而今夏椿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玉凝念這根救命稻草。
玉凝嫻就近坐下,就在剛才,玉凝嫻差人替玉凝念給鱗兒遞了拜帖去,這一次 ,她要讓玉凝念徹底加入進來。
“你放心,長姐就是按照宮裏的規定嚇唬嚇唬你,往後不再犯就是了,長姐,你倒是說句話,你看,這丫頭都被你嚇壞了。”
玉凝念一直笑意盈盈,玉凝嫻也便陪著她做完這場戲就是了。安頓好夏椿這個眼線,玉凝嫻第二日就陪著玉凝念上了羅華山,玉凝念沒得選擇,隻能跟著玉凝嫻上了羅華山。這是進入皇宮成為雨泱國的二公主之後,玉凝念第一次踏出雨泱皇宮的大門,看見了外麵的光景。
“長姐?”
“嗯?”
一路上,玉凝嫻一直閉目養神,突然聽得玉凝念叫自己,便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玉凝念。
“長姐為何?”
“難道,你不想見見神女嗎?那個害你被全天下百姓取笑的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玉凝念沉默了,沒錯,玉凝念卻是很想知道,這個自己隻是聽說過的神女,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一般。
玉凝嫻回到羅華山之後,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隻讓玉凝念去見鱗兒。不過,嘴上說是如此,玉凝嫻還是偷偷隱在暗處。要想將一個女人逼上絕境為自己所用,往往隻需要一件事情就行了,而玉凝念所有的軟肋,恰好就都在玉凝嫻的手上。
“臣下玉凝念,見過神女!”
在羅華殿等了大約半刻鍾,鱗兒帶著銀杏進了殿,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帶著麵紗。鱗兒還沒有發話,玉凝念自然不敢多說一句話,一直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頭微微低垂,目不斜視。
鱗兒抬頭看了看在旁邊站著的銀杏,銀杏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殿前的那個女子,有些恍惚。
“免禮,二公主請上座!”
“是!謝神女!”
玉凝念抬起頭來,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鱗兒臉上的麵紗在飄動,並不能看清楚上座人的模樣,隻不過,聽那聲音,真的是文靜賢淑。
不過,在瞥過鱗兒身邊的那個與自己有著相似容貌的銀杏時,怔在原地,尤其,還有銀杏眼角的那顆淚痣,讓玉凝念的腦子“轟”地一聲,徹底一片空白。
“二公主這是怎麼了?”
這個反應,銀杏很滿意,鱗兒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一瞬間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此番是對是錯。昨晚銀杏不在柒泉,而羅華山腳下的那家小別院裏,再次亮起昏黃色的亮光來。
蔭琅川裏已經有好久沒有這般熱鬧了,麋尋很快就和這些小妖怪們打成了一片。那些頑皮的小妖怪們自然不在話下,麋尋連人間的那些熊孩子們都可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是妖界的這些小妖?最麻煩的,莫過於對殊陀一往情深的女妖怪們,不管麋尋怎麼解釋自己和殊陀才認識,而且還一句話也沒有搭過,那些女妖們就是不信。
“殊哥從來就沒有給姐們們說過帶一個妖後回來呀,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就是,沒腰沒屁股的,憑什麼拴住殊哥啊!”
“你你你,快快,走走走吧,我我我!”
其中一個像是樹妖,好像是口吃,麋尋張大嘴巴聚精會神地等著對方說完,著實等地心急。不過,不隻麋尋,連在她身邊的其餘女妖們,都等不及了,連忙有一隻孔雀打斷了她。
“蔭琅川不適合你這個小神仙,滾!”
“對,滾!”
麋尋一句話也插不上,著實有些無語,看來這殊陀在這裏,倒是民心所向啊,不過,這可難不倒麋尋。
蘭寧風和殊陀兩個人帶著殊曼一同到蔭琅川來打算給將麋尋帶離苦海,卻是發現一群小妖們正用樹藤編織成的一顆球踢著玩,而一群老樹妖們圍在一起下著象棋?唯獨不見了麋尋和一群女妖們,要知道,每次殊陀一出來,就會被那群姐妹們圍個水泄不通,這次一個都不在,殊陀倒是覺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