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
洛津的聲音低沉,劍尖直接刺破李芳雨的衣服,直接刺到李芳雨的皮膚內,鮮血浸透李芳雨的衣衫,可是還是一聲不吭,把洛津氣得不輕,就在洛津下定決心,就在即將把劍刺入李芳雨胸膛的時候,李煥出現,及時阻止了洛津。
洛津手中的長劍被折斷,斷劍向周圍飛濺,有一段殘片掠過洛津的臉頰,劃出一縷傷痕來,殘亂的束發被斬斷,長發披在身後,洛津臉頰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這個笑,留給自己,還有那可憐的母親。
不去看李煥,洛津扔掉手中的斷劍,轉身離開。母親,洛兒終有一日,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那日皇城守衛軍的屍首堆積成山,叛軍的蹤影卻是不見,甚至不留一點點蛛絲馬跡。平城百姓隻是聽聞,那日皇宮宮牆內慘叫聲不絕於耳,整整一日,那慘叫聲都不曾停歇,直到升起明月,宮牆上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之後的半月有餘,平城內有謠傳說,叛軍首領已被處決,在那之前,宮牆內每晚都會傳出哭聲來。因為其叛軍首領窮凶極惡,而且長相極其醜陋,故而沒有在處決之時示眾。
可是,還有一種說法流傳了出來。
“話說,那朝鮮國轟動天下的宮變,其真實情況是其一皇子所為,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故而才被壓了下去。”
洛津頭戴鬥笠,坐在茶館二樓喝著茶水,下麵台子上的說書人說得正是起興,金祁師父出去置辦回雨泱的事物,洛津的麵前是空蕩蕩的位子。
半個月過去了,洛津至今還清晰得記得那天,李煥肯定不可能放自己和金祁師父離開,不消一會兒,就被團團圍住,抓進了大牢裏。
“芳果!”
“我叫洛津,不叫李芳果。”
李煥心事重重,不過也算是開心了許多,這是將洛津抓捕進大牢後,第一次回答自己的話語。
“這是你母親留下來的!”
李煥將手中的布包交到洛津的手中,那裏麵留著霓夢留下來的一封信。李煥一直沒有決定,要不要交給洛津。
洛津伸出手接過來,胳膊上的傷疤有些可怖,李煥心裏麵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
“我想去雨泱!”
“好,我會安排,不過可能會遲一些。”
“麻煩你了!”
麻煩,李煥的身子僵住了,洛津用了麻煩,這還真是諷刺啊!
洛津在李煥離開之後,撥開自己摻雜了髒土和血液的頭發,打開布袋,那裏麵確實是母親留下的一封信。
放下茶盞,洛津已經將思緒拉回,金祁師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坐在洛津對麵的位子上,眼神也看著台下的說書人。
“金祁師父,走吧!”
那台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卻是有一錠金子從天而降,直接砸中了自己的腦袋。說書人剛想破口大罵,看清落在自己麵前的乃是一錠金子之後,咧著笑眯眯的眼睛,上前趕忙將金子撿起,放入自己懷中。
“神女?聽說是妖女了!”
“是啊,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會用妖法來想要置長公主於死地的妖女啊!”
“就是就是,上次還不是直接將長公主一掌拍翻在地。”
囚車連著一排,直接由羅華山押解送向皇宮的方向。押著鱗兒的囚車在最前麵,身後跟著的,是阿爹阿娘與銀杏。
阿爹沒有死,這是鱗兒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了,即使是奔赴刑場又如何,還沒死,就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浮卿萬萬沒有想到,玉擎身邊的那個神秘的男子,竟然有著雨泱族的靈力,如果猜的不錯,應該就是銀杏之前提到了的那個夜探鱗兒家的神秘人。而這個神秘男人的靈力,竟然是強大到完全將鱗兒壓製。
羅華殿之上,鱗兒被浮卿的靈力正中眉心,所以才會讓那個神秘男人給鑽了空子,將鱗兒的靈力完全壓製,並且進行封印。
“皇上,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現在就對神女這般對待,雨泱國的未來若是有了一絲一毫的損失,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可以擔當得起這個責任?”
鱗兒就在浮卿身後昏睡,對周遭的事情全然不知。浮卿回頭,鱗兒的眉頭緊皺,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浮卿有些後悔,興許就是方才自己的靈力又讓鱗兒舊疾複發。
玉擎才不去理會浮卿,讓黑羽將昏睡在一旁的鱗兒扛在肩上,下了羅華山。
銀杏趕到的時候,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唯獨不見了鱗兒。二話不說,銀杏從柒泉內取出鱗兒給自己找到的上古神劍,雖說還是無法完全控製,但是銀杏管不了那麼多,提著劍就往玉擎的大隊伍方向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