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郡主已經隱隱能夠猜出五公主現在心中所想,雖然對五公主心思冷漠已經有所了解了,但此時還是心尖一顫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
一邊想著向五公主這樣冷血的人為什麼會是自己的表姐,麵上長清郡主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梢,麵對著五公主的暴怒依舊是那副悠閑的樣子:“五公主您身形這麼高大,本郡主怎麼可能會不將您放在眼裏呢?至於尊卑大小本郡主也是一直知道的呀,不知您為何何出此言?”
旁的人礙於他五公主的威名和陛下的聖寵,她長清郡主可是一點都不怕的。
“你還好意思問我何出此言?你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哪一句有尊卑,哪一句有大小!”五公主剛才若是為了不讓眾人覺得她真的如長清郡主口中說的那樣冷血冷情而做出的五分假怒,那現在被長清郡主這悠閑自得的模樣兒刺激的可謂是十乘十的真怒!
“我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有何任何的不妥之處嗎?”長清郡主對著五公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秦郡主貌似真誠地問道:“秦兒,你覺得我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嗎?”
秦郡主接收到長清郡主想表達的含義,拿起帕子輕輕的捂嘴笑了笑:“沒有,秦兒覺得長清郡主剛才的那一番話說的沒有任何一處不妥。”
秦郡主的親姑姑就是和敏貴妃不對頭的皇後娘娘,王將軍府也就是皇後娘娘的娘家,皇後娘娘和敏貴妃不對頭秦郡主這個王將軍府出來的小姐和五公主自然也就不對頭。
根本不用想,秦郡主毫不猶豫的接話說道。
不等五公主怒喝秦郡主,長清郡主就無辜的說道:“五公主您瞧,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五公主暴跳如雷,恨不得指著長清郡主罵髒話——誰不知道你和秦郡主玩兒的好,素來一心。
誰又不知道秦郡主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素來就和她不對付!
可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擊長清郡主的那一番話,長清郡主那清冷中帶著一絲無辜腔調的聲音又晌了起來。
嘴上說的話很是語重心長。
“五公主啊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了,這才會每天淨想些有的沒的……”
“你說本公主心思冷漠,難道不是目無尊卑上下嗎!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對著本公主說教!本公主不僅是公主還是你的表姐,你竟然說本公主心思冷漠!”五公主拍著桌案啪啪作晌,嘴上怒不可歇的說道。
五公主拍著桌案的力道有些大了,桌案上放著的盤子杯子被拍的叮咣作晌。
長清郡主覺得聒噪,捂了捂耳朵輕輕的“嘖”了一聲:“五公主,你說話就好好的說話很拍桌案幹什麼?”
五公主著實被她氣的一噎。
長清郡主無視五公主幾乎要噴出火的視線,繼續緩緩說道:“您是我的表姐我一直知道的呀,您不用再一直敘述了,至於心思冷漠……本郡主好似沒有說過吧。”
陳芳雁被長清郡主最開始說的那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一直在反複糾結自己是否真的表現出冷漠的心理,同時也將自己歸入了五公主的陣營。
一聽長清郡主毫無預兆地耍賴,她也顧不上長清郡主的脾性和身份,毫不猶豫的出口相助五公主:“長清郡主您怎麼敢說不敢認呢?您剛剛明明就是說五公主心思冷漠,坐在這兒的眾位小姐可都聽見了!”
長清郡主好似真的不記得剛才自己說過這句話,再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問向坐在一旁的秦郡主:“秦兒,我剛才真的說五公主心思冷漠了嗎?”
陳芳雁一聽長清郡主問向秦郡主,對十遍不樂意了,就怕秦郡主站在長清郡主這邊胡說八道,死不承認。
嘴唇剛動了動,就看見秦郡主坦率的點了點頭,說道:“長清你剛才確實說過五公主心思冷漠,你看你總是這樣剛說過的話就忘記,真該找個醫師來好好為你治一治。”
陳芳雁舒了一口氣。
五公主也以為是當著在座眾位小姐的麵子上秦郡主為了自己的顏麵,不再繼續的為長清郡主繼續的睜眼說瞎話。
得意的挑了挑眉,五公主原本暴怒的神色下展露出一絲笑顏:“怎麼樣,魏長清你的小姐妹都說你說過這些話了,你還要抵賴嗎?”
“五公主本郡主可沒有抵賴本郡主是真的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了。”長清郡主無辜的聳了聳肩,嬉皮笑臉的說道:“既然本郡主真的說過這些話,那確實是本郡主言多必失了,那就當著眾位小姐的麵上對您道個歉吧,想必心思一點也不冷漠的五公主定會原諒我這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