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祾瑤忍不住別扭的問道:“公子,今天在東香閣千方百計想要見我的那男子到底是誰?又是何身份竟讓墨煙長公主都不得不賣一個麵子給他。”
“冉傾。”提到這,雲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暗沉,本就如同夜空一般幽暗的雙眸更加的深沉。
怕祾瑤不知道他是誰,雲淮回過頭又補充道:“就是三皇子身邊那個來自漠北的謀士,墨煙長公主看在三皇子的麵子上不得不將你帶到他的麵前。”
“他為何非要見我呢?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何需他們勞師動眾的通過墨煙長公主也要見我一麵呢?而且我去了之後那謀士兜兜轉轉好似故意在惹我失去理智,卻一直不肯說他的來意,直到最後也坐不下去準備起身走了他才隱晦莫名的說一那麼一句。”
祾瑤低著頭眉頭緊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對於那個漠北謀士冉傾,祾瑤有些心頭發毛。
僅是短短的和他見了這麼一麵,祾瑤卻出於本能的覺得他是一個不好惹的人,今日所見,祾瑤不得不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他。
他做什麼事都兜兜繞繞,拐著彎子繞著圈子,讓你根本都猜不透他所做此事的真正目的。
跟這種人打交道是祾瑤最害怕的也是最煩對付的,一想到自己被這樣的人盯上,祾瑤就止不住的頭疼。
“他具體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但多半和京城裏最近散播的關於你我的流言蜚語有關。”雲淮說道。
最近京城裏關於祾瑤和雲淮的流言蜚語像是被人可以傳播的一樣久居不散,雲淮派人去查過,可通過他手下那麼多人竟然查不到一絲蛛絲馬跡,這讓他的心裏也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祾瑤卻不合時宜地臉紅了,雲淮說的坦蕩,她卻忍不住麵紅耳赤。
平日裏私下的時候蓉安和雲紈素也沒少拿此事來打趣她,在她們麵前她還尚且能裝的鎮定冷靜,可就這麼從雲淮嘴裏說出來,祾瑤就忍不住有些害羞了。
她將頭埋的很低,不想讓雲淮看出她的臉紅。
雲淮隻顧著想到底是誰在背後散播他和祾瑤的事,搞得滿城風雨,連冉傾都坐不住跑來以此生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祾瑤的羞澀。
“你最近就乖乖的待在府裏麵好了,先暫時不要出去,省的不懷好意的人找上門來,我會囑咐清歌幫你驅趕一些不必要的人的邀約。”涉及到祾瑤雲淮哪怕是想的在周全卻還總是忍不住有一些不必要的擔心,索性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吩咐道。
“好。”祾瑤乖乖的點了點頭。
“對了!”祾瑤突然想到什麼,猛的抬起頭對著雲淮說道:“我今日在墨煙長公主舉辦的宴會上瞧見了百香,就是那日在街上賣給我們各式各樣新奇木簪子說自己被禮部尚書公子騷擾最後尋求我們庇護的那位女人,她不知為何變成了墨煙長公主府中的舞娘,還跟那位來自漠北的謀士冉傾認識,在東香閣還拿著簪子想要刺殺我……”
雲淮原本靠著馬車車壁懶散的依偎在那裏的身板瞬間挺直,明明知道眼前的祾瑤好好的,還是忍不住心一下子的揪了起來,他打斷祾瑤的話:“那你有沒有什麼事,可有被她傷到?”
祾瑤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沒有,我躲的很及時,她沒有傷到我。”
祾瑤沒好意思說不僅她沒有傷到她,還被她狠狠地踢了兩腳,栽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身。
雲淮還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祾瑤,在確定她衣衫完好以後這才匆忙地別過臉去:“前幾日我手下的人來報,說她在園中放了一把火以後就擺脫了監視她的人,之後就不知道去哪了,隻不過是我這幾日事忙也就沒有顧得上去管,隻是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了找,想不到她卻出現到了墨煙長公主的府上,還跟冉傾勾搭上了。”
其實雲淮還有一件事沒有說,但想了想看著祾瑤那張臉雲淮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那件事說出來,無奈之下隻好將那件事隱去。
“她是為何會出現在墨煙長公主的府裏頭,竟還做了舞娘,而且不知為何瞧她那樣子好似對我們的敵意不小呢。”祾瑤憂心忡忡的說道。
雖然說實話祾瑤並不怎麼害怕百香,也深深地覺得百香根本翻不出什麼風浪,但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被一個對自己不友善的人盯著的滋味可總歸是不怎麼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