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秋白忽地抬起頭,隻見君衍那蒼白的如同死人的臉上,此刻竟然有了些許的血色。君衍看到阮秋白看他,眉頭一挑,狹長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她的雙眼,“怎麼,本王說的不對?”
當然不對!
不但他說的話不對,他人也不太對!
阮秋白盯著君衍臉上詭異的血色,與她硬生生擠出來的羞紅不同,那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粉紅。
怎麼說呢,感覺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發春了……
阮秋白打了一個寒顫,不敢想象君衍真的發春,畫麵太美,她不敢看啊!
君衍抬起右手拉扯了一下衣領,露出了一小片光潔的胸膛。阮秋白閉了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除了被她扒了的那回,她見到的君衍哪次不是衣衫整潔,斯文貴氣。
可是看看現在的他,哪裏還有那一副標誌的性冷淡的模樣?
一臉粉紅,衣衫淩亂,嘴角輕勾,狹長的眸子泛著水光,一副你快來折騰我的樣子,看的阮秋白頓時咽了咽口水!
“嗯?為何這般看本王?”君衍右手撐住額頭,懶散的靠在椅座上,嗓音沙啞。
“王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發熱,身體裏有股恐怖的洪荒之力正在蘇醒然後躁動不安?”阮秋白問的很委婉。
這畫舫每個姑娘的房間都會燃一些催情的香,為入帳的客人助興。但是這香並不濃烈啊?她都沒啥感覺,君衍怎麼就中招了?
難道說是因為她現在趴在地上,而坐在椅子上的君衍海拔高?上頭的空氣中催情香多?
就在阮秋白疑惑中,君衍忽然笑了,饒有興味的問道:“何解?”
“我觀王爺麵相,唇如赤珠、麵若桃花、雙眼含春,便推算出王爺大喜啊!”
“這小嘴真利索!那你告訴本王什麼喜?”
“人都說人生最快樂四件大事乃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過了今夜王爺便要為我們王府再添一人,此不是喜事麼?”
君衍的瑩潤的手指摩挲在杯沿,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根本無法猜度他真正的心思。
隻是臉上多了些血色,遮掩了那要死般的慘白,竟然比平時多了一些人氣,多了一些隨和。
隻是阮秋白卻不敢小瞧他,這個男人並不如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般是個溫和的人。
“王妃是在埋怨本王缺了你的洞房花燭夜麼?”
“咳咳!”阮秋白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被君衍這麼神來的一句給嗆住了,咳嗽了半天才緩了過來,“不不不,我怎麼敢埋怨王爺,王爺身體……咳,妾身省得。”
阮秋白就差明晃晃的說出來君衍身體不好,不能人道了。
任由哪一個男人被女人譏諷不能不行,估計都不能忍,何況君衍這樣的人。
他的臉色僵硬了片刻,忽然嗤的一下笑了,“原來王妃果然是埋怨本王了,來人啊,既然王妃這般期待,那本王也不能再拂了王妃的麵子了不是,來人,拂王妃上榻。準備龍鳳紅燭,今日是本王便與王妃圓房!”
“……”隨君衍一起喬裝來的王府侍衛頓時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王爺要和王妃圓房?在這青樓畫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