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不愧是起了這麼一個陰森的名字,兩側石壁上雕刻的都是牛頭馬麵,幽藍詭異的燈光照在地上,營造出了一股極其陰森的氛圍。
君衍沒有帶著阮秋白走過去,而是抬起手就將阮秋白給抱在了懷裏。
一扯腰間的玉帶,手一抖,玉帶迅速一環一扣銜接上,成了一把筆直鋒利的玉劍。
阮秋白沒有說話,而是乖乖的將自己貼近君衍,以避免給君衍造成阻力。
君衍一隻手拖住了阮秋白的臀部,然後飛身而起,長劍一掃,劍鋒頓時掃向了黃泉路上麵的石壁上。
石壁被劍鋒一掃,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而從兩邊開裂,甩出來兩條如胳膊那麼粗的鐵鏈,君衍手中的長劍一卷,就繞上了那兩條鐵鏈,直接腳踩鐵鏈快速的朝著黃泉路裏麵急行而去。
緊緊的抱住了君衍的脖子,阮秋白頭發上搖搖欲墜的一根簪子忽然掉在了地上。
阮秋白看著上麵迅速蔓延上的綠色的褐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沒有想到這黃土色的地麵竟然全都是不知名的毒。
這一趟地宮之行,她覺得再也不能說自己是醫毒雙絕了。就目前為止,她在地宮中就已經連續兩次失誤沒有看出毒的痕跡了!
那根簪子最後直接被化作了汁液,發出呲呲的聲響。
阮秋白的後背冒出了一層細汗,她想如果要是自己進入這地宮,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差不多可以去地府報道了。
在這甬道並沒有走多久,那晃動的鐵索被君衍用來當做軟橋,順利的走過了剛剛的那一段劇毒之路,一踏出那一段路,入目的是一片廣闊空間,隻是卻沒有可以停腳的地方,因為這個空間就是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裏麵的紅色液體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阮秋白覺得頭皮發麻,“這不會是血池吧?”
君衍挑眉,“你可以嚐嚐。”
我擦!變態!誰沒事喝一口這個啊,“爺真是說笑了,我不好這一口。”
血池上方有一座橋,橋的旁邊蹲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在幽蘭的燈光下格外的詭異。
“塵歸塵土歸土,一碗孟婆湯,前塵往事盡相忘。姑娘,要來一碗麼?”人影忽然抬起頭,是一個麵容枯槁的老嫗,瘦如枯樹枝一樣的手抓著一個缺了一個口的破碗朝前伸著,露出了一一口猙獰的白牙。
阮秋白原本是趴在君衍的懷裏的,結果忽然被君衍從身上扔了下來,他抬起手接過了那個破碗,然後就掐住了阮秋白的下巴拿碗硬生生的往她嘴裏灌。
阮秋白搖著頭,不肯喝,君衍露出了一個陰戾的表情,“不喝?”
強迫著硬往下灌,苦澀的汁液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淌,還帶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阮秋白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君衍俯視著她,臉色冷酷的仿佛初見。
“過這奈何橋,得有一人飲下孟婆湯。既然你不願意安分的待在爺的身邊,總是想著要離開,那就喝了這孟婆湯,前塵往事都忘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