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個神仙把這混蛋收了吧!
阮秋白在心裏大聲的祈禱,她真是受夠了!
穿過回馬廊,眼前入目就是一個四角飛翹的亭子,亭子上書:望荷亭。
亭子在整個地宮深處的最中央,有四個通道直達,分別為歸、去、來、兮。這讓阮秋白忽然想起一首詩詞,裏麵有一句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阮秋白總覺得他們這一路太過於安穩,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行人踏著歸路進入了望荷亭,亭子地麵和柱子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各種飛禽走獸,雕功極細膩形象,逼真到仿佛馬上就能飛出來。
中央有一方下了一半的棋盤,隻是出了一黑一白兩子之外,突兀的有一枚綠子,和一枚紅子。
阮秋白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嚴重了,她有種越來越趨近於接近現實的猜測,那就是整個地宮都是仿造的一個什麼現實存在的地方,地宮的主人將地宮分割成幾個部分,挪到底下來,是為了懷念某個人。
這個歸去來兮路大概就是地宮的主人向他要等待的人表達的意思,可是那個田園都荒蕪了,地宮的主人要等的人究竟是誰?
是他們這些來取走寶藏的後人?還是……他心愛之人?
那這下了半盤的棋子又是什麼意思,為何除了黑白棋子還有一紅一綠,動了紅色會怎麼樣?動了綠色又會怎麼樣?很想知道這棋盤是不是也像現代一樣,紅燈停,綠燈行?阮秋白現在腦子裏麵所有的疑問全都纏繞成了一團亂七八糟的線,她覺得要瘋掉了。
君衍伸出手揉了一把阮秋白的頭頂,“別怕,爺已經說了讓你相信爺了!這一紅一綠兩棋子代表一生一死。”
君衍從懷中拿出了他之前在書房順的那本春宮圖,他盯著石桌上的棋盤推算了一番,然後翻到了第三十六頁。
“爺,這春宮圖真有用?”阮秋白覺得腦袋都大了,都是什麼玩意,這地宮之主也和君衍一樣是個變態吧?將寶藏的地址畫在春宮圖裏也就算了,畢竟要隱人耳目,但是將解開寶藏的方法都畫在春宮圖裏,隨便扔到外麵石室的書架上,一般人也幹不出來這事!
隻可惜不知道這地宮之主到底是什麼人,能生出這樣令人無語的心思,不知道他還活著麼?如果要是活著,能夠有幸見到,阮秋白真的想采訪下那人是不是和君衍是失蹤多年的父子?變態程度是一脈相傳的吧?
君衍在棋盤上摸索了一下,機關哢嚓一聲竟然滑出了一塊石板,上麵雕刻的是規則。“這棋盤需要兩個人來下,下到最後隻剩下一紅一綠兩子,若是紅子贏則開啟殺陣,綠子贏則開啟秘匣。時間為一個時辰,每一步需要連續不斷,停頓則開啟殺陣。”
阮秋白倒抽一口冷氣,等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君衍,“我不會下棋!”
“爺也沒指望你!”君衍勾唇,“既然來了,出來吧!”
君衍的話音剛落,空中就傳出了姬少羽的聲音。
阮秋白沒有想到姬少羽竟然跟的這麼緊,這麼快就追了上來,她冷著臉,“狗鼻子麼,咬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