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也沒有用,有什麼遺言說給爺聽聽吧。”

整個地宮震顫著,忽然停了下來,從石雕荷花池中忽然冒出了無數的清淡煙霧。

無論是夜部的人還是姬少羽的人,一觸碰到那些煙霧瞬間全都倒下,君衍坐在石桌旁邊,蹙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阮秋白早就已經脫離了君衍的懷中。因為君衍提前服用了阮秋白塞到他嘴裏的解毒丸,因此這煙霧對他沒有什麼作用。但是他因為剛才中了姬少羽刀上的毒,雖然服用了解毒丸,但是還是不能動。

“來了?”君衍臉色沒變,仿佛早就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樣,他直直的看向了阮秋白,嘴角掛著的還是那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漫不經心,“要走了?你打算把爺帶走嗎?”

君衍的話一落,阮秋白頓時一驚,她猛地抬頭,眼底有一抹驚慌落入君衍墨黑狹長的狐狸眼中。

君衍嗤的一笑,“看來,是沒有啊……那爺是不是該和你說說遺言了?”

阮秋白斂去神色,低垂著眉眼,聲音平穩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我原本沒打算現在走的,是你逼我的。”

“爺逼你的?”君衍臉上那漫不經心的意味更濃了,“你倒是說給爺聽聽?”

“許多話,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再一次次的重複。”阮秋白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爺救了我,我也給爺解了毒,我不會讓爺死在這裏,等出了這,爺就當我死在地宮了,不是很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爺出來尋寶藏,不但將寶藏拱手送人,還丟了個女人,你覺得很好?”君衍狹長的眸子裏麵是迫人的銳利,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測,如同寒潭一樣幽深,讓人彌足深陷恨不得醉死在他的眼底。

阮秋白別開視線,不讓自己去看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她沒有說話,反正就是一副我走定了樣子。

君衍眉心跳了跳,勉強動了一下手腕,展開了手心的那枚戒指。

阮秋白見到後伸手一摸脖子,臉色一變,“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這就是信物?”君衍冷冷的勾了一下嘴唇,然後在阮秋白的注視下握緊了手,手指撚動間,有鐵屑從他的指縫掉了出來。

“你還我!”阮秋白瞪大了眼睛,想要撲上去搶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你……”

“爺毀了它,你是不是想殺了爺?”君衍抬起手一把掐住了阮秋白的脖子,嘴角上翹,狐狸眼眯起,上挑的弧度,讓靡豔的臉更加的魅惑,“爺也是這麼想的,你說,我們比比看,誰先殺了誰,嗯?你要是殺了我,我就放你離開!否則,小東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不要想離開。”

君衍連爺都不說了,可見是真的怒了,冷汗從阮秋白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阮秋白可不覺得君衍是在開玩笑,他會真的掐死她。

阮秋白手上的金針一閃,刷的一下就戳在了君衍的曲池穴上,君衍唯一能動的胳膊瞬間麻痹,但是卻還是捏在阮秋白的脖子上。

君衍臉上邪肆的笑著,魅惑的眸子仿佛能吸人魂魄,“直接往太陽穴上戳,這是爺給你的唯一一次殺了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