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萌生了第二性格,與第二人格不同的是,他不是人格分裂,隻是性格上有了偏差。
原本夜五也是一個身高體壯的五四好青年,結果萌生了第二性格之後,整個人的畫風突變,會擦粉會戴花,說話娘兮兮還愛翹蘭花指。主子爺一開始覺得辣眼睛板了他好久,結果並沒有什麼效果,後來就隨他去了。
隻是在遇到了王妃被王妃調侃惡整了幾次之後竟然意外好了,夜一好想自己打一個嘴巴,真是嘴欠,不說是不是夜五就想不起來了?
看著夜五那一副難以言說的模樣,夜一隻覺得眼睛疼,擺擺手,“你留在這裏挖山,我先帶爺回去養傷,至於身後這些戴麵具人的一並帶回去聽爺處置。”
一行人帶著君衍秘密回府,王府一片祥和,根本沒有人知道秦王受了一身傷回來,而秦王府剛剛娶回來沒兩天的王妃在遠在天音山的地宮夭折。
夜七一直在幫君衍治療傷口,熬藥調理身體,應該是身體虧損的厲害,直到第三天,在夜七換藥的時候,君衍忽然睜開了雙眼。
“爺,你醒了?”
君衍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瞥了夜七一眼,狹長的眸子幽深詭譎,比如常人略大半分的瞳孔黑的驚人,眼底深處那波濤暗湧的涼意直接讓夜七手一抖,差點將手裏的藥碗失手扔掉。
夜七連忙低下頭跪在床邊,將手裏的碗高舉,“爺,該喝藥了。”
君衍眼底閃現了一絲詭異的暗芒,微微坐起身,月白色錦被從胸口滑落到腰腹處,白色中衣領口半敞著,露出一小節包裹傷口的藥布。漆黑如墨的青絲從肩頭滑下,哪怕是帶著病氣,仍舊皎如玉樹,隻是似有似無的陰戾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修長如玉的手撥開發絲接過了夜七手裏的藥碗,君衍略有些蒼白的薄唇抿著微勾,眉頭一挑,斜飛入鬢,一臉涼薄,“爺睡了多久?”
“回爺,三天。”
“三天啊!”君衍嘴角翹著,說不出來是在笑還是沒笑,他沒有如夜七所料的那般首先詢問天音山挖地宮的事情,而是將手裏的藥碗抬起一飲而盡,丟給了夜七,“去把鬼魅給爺叫來。”
“爺?”夜七快速的抬手將藥碗捧在手心,聽到君衍的話他有些驚愕,再抬頭發現君衍臉上不喜不怒之色,他瞬間低頭,規矩的回道:“回爺,鬼魅當天就動身前往東吳,不曾回府。”
“嗤,跑的倒是快!”君衍語氣驕矜,詭譎的聲線令夜七頭皮發麻,“讓阿青叫她回來。”
“是。”夜七捧著碗要退下去。
就在夜七以為君衍不會提起阮秋白的時候,忽然聽到君衍用略低一度的華麗嗓音,仿若試探著問道:“天音山……挖的如何了?”
夜七一抖,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地宮上方的山峰直接塌陷成一片廢墟,又下了雨,給挖掘造成了很大的難度,地宮埋得很深,現在還沒能挖到地宮痕跡……”
君衍沒有說話,這樣的君衍讓夜七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