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秋白還在擔心怎麼跑的時候,君衍卻在半路上發了燒。

本來他後背上的傷口若是好好養,應該早就好了,但是他就是作啊!

三天裂一次,兩天一小裂,直接拖到現在還沒愈合。

再加上舟車勞頓,他直接就發燒了。

“爺,該喝藥了。”夜七將熬好的藥端到了君衍的旁邊,看著他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夜七忽然有些心疼,“爺,你燒的這麼嚴重,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把傷養好了再去。鬼穀就在那裏,跑不掉,爺你身子別拖垮了。”

君衍結果夜七手裏的藥眼睛不眨一下一飲而盡,“鬼穀是跑不掉,可是爺要是現在不去,小東西就跑了!”

“……”夜七對於君衍如此執著阮秋白還躲在鬼穀裏麵很不理解,屍體已經找到了,就算是王妃假死,他懷疑人藏在鬼穀,那為什麼去抓的時候,還大張旗鼓的通知一聲。不是應該悄無聲息的去抓個措手不及嗎?

你去抓人,然後還告訴人家了,“哎,我過兩天去抓你,你等著啊!”人家會不跑在原地等你?這不是有病麼!

夜七是真的不能理解君衍的腦回路,覺得自家主子爺隻要一遇到關於王妃的事情就有點……王妃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哦對,智障!

夜七其實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詞要這麼用,但是莫名其妙就是覺得用到他們家爺身上挺貼切的。他們家主子爺對其他人的時候就是變態,對王妃的時候就是智障!

有時候主子爺對王妃做的那些事情,連他這個下屬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你說你明明對人家挺在意的,說句好聽的能死麼?而且還當著外人的麵對王妃動手動腳的,要是他是王妃也不願意在主子爺身邊受虐啊!

就主子這德行,一般女人估計覺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變態就認了吧。但是王妃明顯不是一般女人啊,她要是能認了,才見鬼了。

“咳咳。”君衍咳嗽了兩聲,聲音有些虛弱無力,微闔著眼,“夜七,你說爺喝了你那麼多碗藥,怎麼就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了?”

夜七:“……”

他已經無力腹誹了,就是弄出大羅仙丹來,擱您這麼折騰也不好使!

但是這話他也隻敢在心裏念叨念叨,可不敢說出來,除非是不要命了。

“夜七,你說小東西聽到我要去鬼穀的消息,會什麼時候動身離開?”君衍輕輕睜開眼,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了夜七的眼底,因為病了,高熱,倒是少了平日裏的詭譎和陰戾。聲音雖然冷漠,但是仔細聽卻帶著一絲絲期待的意味。

夜七不敢頂著君衍,隻能順著說好話,“王妃要是聽到爺去鬼穀,一定會高興的睡不著,等著迎接王爺。所以爺您更該照顧好了自己的身體,不然王妃見到您現在這樣,該多心疼啊?”

“嗤!”君衍睨了夜七一眼,“你當爺病傻了不成?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會高興的睡不著?我看是嚇得睡不著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