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別鬧了!趕緊把衣帶係好,鞋襪穿上!”燕初澤別過臉,不肯看向阮秋白。
“噗嗤!”阮秋白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會當真了吧?我想著既然門口那些人抓醜人,那我就幹脆變成一個絕世大美人好了,嗯,還是一個帶著麵首的大美人。怎麼樣,燕麵首?”
“簡直胡鬧!”燕初澤的臉色很難看,“小白,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少女,怎麼能這麼胡鬧?”
阮秋白懶洋洋的瞥了一眼燕初澤,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幽幽語氣說道:“檀郎,你忘記了,奴家可不是什麼雲英未嫁,城門口那些侍衛說不準就是我的好夫君派來抓我的,我與你私奔若是被他抓到,不死也剝層皮。”
“後麵那個馬車,到你們了!怎麼不動,裏麵什麼人?”馬車外忽然響起了侍衛粗魯的喊聲。
燕初澤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阮秋白一把扣住了手腕,拉到了軟榻上,她發出了一聲曖昧的悶哼,在馬車門簾被打開的那一刹那,她伏在燕初澤的身上眼神迷離的回頭,聲音慵懶且撩人,“嗯?”
那掀開門簾的侍衛刷的一下就紅了臉,黑紅黑紅的臉頰上一個大寫的尷尬。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城門口排隊的時候行那等事。
在滿馬車的旖旎氛圍中,阮秋白慵懶且隨性的挑了一下淩亂的衣襟,回頭不悅的看向了那個侍衛,“何事?”
侍衛還是個沒成家的小夥子,瞬間被阮秋白這麼一副樣子給看直了眼,明明什麼都沒露,但是卻意外的讓人看到這一幕會臉紅心跳,血液加速,大概有些人魅惑天成變是說的眼前之人。在阮秋白不耐的逼視中,侍衛磕磕巴巴的說道:“下……下車檢查……”
“檢查什麼!”阮秋白的視線在侍衛手上的那一副畫的跟鬼畫符一樣的通緝令上掃了一眼,頓時厲聲嗬斥:“你覺得本夫人會是你畫上的那醜東西?還是你覺得本夫人的檀郎是那等醜東西?哈!簡直是笑話!”
阮秋白的強勢,直接讓侍衛蒙了,餘光掃到被壓在下麵的男人的手,隻覺得光那一雙修長瑩潤的手也不會是畫上的人,但是他不得不盡忠職守的硬著頭皮說道:“上麵規定,一定要下車檢查。請夫人能夠諒解!”
“喲!”阮秋白坐起身,懶洋洋的靠在馬車的側壁上,一隻手在躺著的那個看不清麵容的男子臉上輕輕的摩挲,一邊清淡的笑著,聲音輕柔嫵媚,“你可以上來檢查啊!”
“唰!”就在阮秋白的話音剛落的那一刹那,馬車門簾一下子就被人拉下。
瞪著眼前的門簾,阮秋白瞪大了眼睛,轉過頭看向了麵無表情的燕初澤,“我有這麼可怕麼?”
這時候馬車外傳來剛才那個侍衛悶悶的聲音,“這輛車沒有,過!”
燕初澤沒有說話,坐起身整理身上的被阮秋白拉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瞥了阮秋白一眼,嘴裏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輕嗬。
這時候車夫輕輕的揮動馬鞭,拉車的馬兒打了一個響鼻,馬蹄聲噠噠的踏在夯實的地麵上,車輪發出不甚清明的“吱呀”的聲響,阮秋白氣的鼓鼓的,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得心應手的嫵媚和勾人,一雙被她刻意勾畫的妖嬈的眸子,此刻像是小鹿一樣清亮,不悅之色浮於眼底,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