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一驚,頓時有些慌亂,君衍這句話絕對是對著她說的。
這是一種非常準確的直覺,阮秋白猛地撂下了簾子,看向了燕初澤,卻不敢說話,用眼神示意他該怎麼辦!
內力深的人,不但很遠的說話聲音甚至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君衍的話音剛落,四周一片冷寂,他眼神閃了閃,冷冷的一哼,眸色幽冷暗沉,“讓爺請你出來?”
夜七聽到君衍的話之後,頓時也將視線放到了阮秋白所在的馬車上。
那是一架很普通的馬車,窗簾和車簾都很厚實,根本看不到裏麵坐著的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王爺這麼執著於讓這輛馬車上的人出來,夜七一驚,頓時心裏有了一個猜測……不會王妃真的活著吧,而且還在這輛馬車裏麵?他快速的轉過頭看向了君衍,自家主子爺簡直是神了!
“嗬!”阮秋白越不敢出來,君衍越加確認馬車裏麵的人是她,他冷冷的一笑,“既然自己不滾出來,爺就打開著這木頭匣子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完,君衍一抬手,五指張開對著虛空中一抓,強勁的內力在掌心凝成了一個漩渦,猛地灌入阮秋白所在的馬車上。
就在阮秋白還在遲疑自己是否要出去的時候,忽然整個馬車竟然轟的一聲四分五裂。原本還悠閑打著響鼻的馬淒厲的嘶鳴一聲,忽然滿身血的倒在地上,而原本趕車的車夫一個翻滾落在地上,隻是受了一點點傷。
淡淡的青草香迎麵撲來,讓阮秋白一愣,手腕一緊就跌入了燕初澤幹淨溫暖的懷裏,隻聽他溫潤帶著歉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白,得罪了!”
緊接著她就被抱著腰肢在半空中一個旋轉,燕初澤踏在車轅上一個借力,瞬間帶著阮秋白一躍而起,避開了馬車的碎屑。
君衍一見裏麵的人終於被他逼了出來,可是還未看清阮秋白的臉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頓時麵露冷意,“很好!”
這時候一頓喊殺聲從兩旁響起,從房頂上一躍數十人穿著黑衣的蒙麵刺客殺了過來。
君衍雙眼一眯,右手緊握成拳,使勁朝著身下的馬車一拍,在馬車碎裂開的同時一躍上馬,出手擊殺阻攔住他的刺客後,揚手一拉馬繩,身下的白馬聿的一叫,揚起四蹄就朝著燕初澤帶著阮秋白離開的方向而去,看著前方快要消失的身影,君衍臉上閃過了一抹勢在必得,“我看你到底能跑到哪裏去!”
被燕初澤抱在懷裏的阮秋白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連忙想要回頭看一眼,卻被燕初澤給按住,“別回頭!”
阮秋白覺得很不安,“阿澤,他要追上來了,你放我下來,獨自離去,他不會殺我!”
聽到阮秋白擔心的語氣,燕初澤忽然笑開了,一慣雲淡風輕不問世事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神色,“小白,你不信我?”
看著這樣的燕初澤,阮秋白一愣,“不是,我……”
“既然信我,就交給我!”燕初澤輕輕的一笑,氣息越發的沉穩。阮秋白慌亂的心,也被安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