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是君大爺有生以來說的最沒有力度的一句話了,他慣會懟人,難得一次隻是表達了自己對於這個稱呼的不適,沒有用力的懟阮秋白。
阮秋白窩在君衍的懷中偷笑,小身子一顫一顫的,君衍懷抱著她頓時就察覺到了,挑眉,“你是故意的?”
阮秋白頭發上的發帶忽然滑落了下去,烏黑的青絲頓時撲散了君衍一手,滑膩冰涼的觸感像是上好的錦緞,令他著迷。
君衍低頭盯著阮秋白像是小狐狸一樣偷笑的模樣,真的很想將她的唇瓣狠狠的擒住,然後肆意親吻,但是他沒有,明明心中有一個小人在叫囂著撲到她,親吻她,但是他卻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一樣,溫潤有風度,絲毫不會故意占她的便宜。
這很不像是他的作風,將阮秋白放到椅子上的時候連君衍自己都有些恍惚。
他撿起地上的月白色發帶,然後走到了阮秋白的身後,“我給你綰發吧!”
不是詢問,而是告知的語氣,讓阮秋白有些慌,“哎,你會嗎?不要把我頭發拉扯疼了。”
君衍修長的手指在發絲中輕輕的穿梭,然後一下一下輕輕的,弄得阮秋白舒服的想睡覺,並沒有她以為的拉扯頭發的事情發生。
也許過去了好久,也許隻是過去了一會,君衍幫她綰頭發的時候,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阮秋白看不見他弄成了什麼樣子,隻能用手大概的摸一摸,仿佛還有模有樣的,並不是不能見人的樣子,阮秋白鬆口氣。
“很擔心我梳不好?”君衍問道。
“沒有啦!”阮秋白口是心非,反正看不見,她誇起來也不覺得違心。“阿昭梳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我就知道阿昭最厲害了!”
“這是我娘最喜歡的日常發型,我梳過無數次,你怕什麼?”君衍的聲音很溫柔,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氣息,阮秋白捕捉到之後,頓時有些吃驚,君衍以前沒事還給太後梳頭發?他這麼變態的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
阮秋白眼珠一轉,君衍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屈指在阮秋白的腦門一彈,“想什麼!你是我第一個梳頭發的女人,還不在心裏偷偷的笑去?”
阮秋白確實是君衍第一個梳頭發的女人,因為君大爺以前用來練手的是手下不知道從哪裏剪回來的長發,綁在稻草上麵做成了一個假頭,君衍什麼時候想念他母後了就會去梳一個。天長日久,竟然讓他梳起了這個發型格外的順手。
“嗤!”阮秋白一點都不相信,“怎麼可能,不要逗我開心了。”
“真的。”
阮秋白沉默了,這種事情君衍沒必要騙她,她不敢去想君衍用什麼頭發練習的綰發,隻能默默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人用的馬尾巴。
君衍要是知道阮秋白心裏所想估計會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那麼肮髒的東西,君大爺怎麼可能會去觸碰?
“好看嗎?”阮秋白摸著鬢角的發絲,然後歪著頭看著君衍所在的方向。
君衍從衣袖裏麵拿出了一根雕刻蓮花的白玉簪輕輕的插在了阮秋白的發髻上,然後點頭說道:“發髻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