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冷哼了一聲,扯了扯嘴角,聲音危險而充滿了誘惑的意味,“裝,繼續給爺裝!”
下巴上的手指微涼,但是阮秋白卻在君衍的懷裏笑了起來,身子一顫一顫的,大大的眼睛成彎月的弧度,像極了一隻偷腥的狐狸,她伸出手環住了君衍的脖子,語氣嬌嗔,“還不是爺先跟我裝的,我自然要配合嘍。”
君衍看著阮秋白笑的得意的樣子頓時勾唇,妍麗的臉上神色詭譎莫測,他一想到自己之前還在吃自己的醋,就頓時想要狠狠的收拾一下身子下麵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阮秋白感覺到君衍氣息的起伏,笑了又笑,“怎麼,爺先開始的,反而不高興了?”
“爺怎麼收用了你這麼個聰滑狡詐的東西!”他伸出手捏了一下阮秋白的鼻尖。
“哎,爺可說錯了!你隻是收了,可沒用。”阮秋白擠擠眼睛,一連促狹。
“你這是在提醒爺補上洞房花燭?”
君衍的話音剛落,阮秋白忽然想到了她第一次從親王府跑掉的時候,君衍就是以洞房花燭的名義折騰她,然後直接掀了土匪的老窩,不僅僅收繳了髒銀,還將藏寶圖都拿到了手裏。
阮秋白眼珠轉了一下,“爺,我還不知道那個什麼地府之印是用來幹嘛的,你告訴告訴我唄。”
沒人撐的小船輕輕的飄蕩在水麵上,迎麵吹來涼爽的風,將君衍寬大的衣袍給吹的微微拂動,君衍伸手拔下阮秋白頭發上的白玉簪,兩個人烏黑的發絲混在一處,分不清彼此。
君衍抬手,將阮秋白翻了一個個……然後直接拍在她身上,“你還敢跟爺提,炸死?長能耐了!”
阮秋白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竟然被君衍給打了,或者這麼多年了,竟然會被一個十九歲的小屁孩打……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嗷的一聲就想要跳起來,但是君衍根本不給她機會,“爺要是不收拾收拾你,你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是吧?”
“君衍,你大爺的,你有能耐放開我,姑娘我不但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我還知道你多大,我跟你說咱倆梁子結大了……”
君衍額角的青筋一直跳啊,跳啊,尤其是聽到阮秋白說知道他多大的時候,他瞬間就黑了臉!忽然想到了這個混帳東西臨跑路的那天的壯舉,他冷冷的笑了。
頓時阮秋白的聲音戛然而止,君衍的冷笑簡直就像是一個信號,瞬間讓阮秋白恢複了智商,想到自己剛剛失誤說了什麼的時候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夭壽了,明明該遮掩過去的,結果她居然又挑釁了一次!
阮秋白趴在君衍的腿上,像是一隻貓一樣把自己盡可能的蜷縮了起來,小胳膊跟藤蔓一樣纏著他精壯的腰肢,不再說話,反而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良久,她委屈的聲音才悶悶的從君衍的懷裏傳了出來,“爺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沒意見,畢竟是我做錯了!可是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離開的時候很害怕,我想回去,可是我又怕爺扒了我的皮。我在鬼穀的這半個月,每天都好想爺,有句古詩說的好啊,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句詩簡直就是我的寫照。離開的第一天,想爺;離開的第二天,好想爺;離開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