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懶得和燕夫子爭執一個已經被判定死了十多年的人到底死沒死。雖然是便宜娘,但是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
阮秋白鼻翼兩旁一直縈繞著君衍身上淡淡的冷香,讓她焦躁的心情稍微有了些平緩,“那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可能僅僅因為你一句話就相信你。”
燕夫子看著阮秋白臉上冷淡的表情,頓時有些生氣,“真是枉費瑤瑤拚命生下了你!聽到你死去的母親有可能還活著的消息,你居然一點動容都沒有!”
阮秋白笑了,“我生下來,眾人就告知我母親早就已經死了,我一個人在偌大的侯府艱難的存活。受了委屈的時候,沒有母親疼惜;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沒有母親憐愛;病的快要死的時候,除了丫鬟和奶娘沒有一人在乎。你說我冷心冷情狼心狗肺,我都無所謂,作為一個幼年開始,親生母親也隻不過是一個別人口中沒有任何豐滿鮮活形象的代號,你讓我有什麼動容?如果我現在失聲痛哭才是有問題!”
“你這是強詞奪理!”
“隨你怎麼說吧!”阮秋白將手中的雕花戒指拿出來,“如果非說母親為我留下了什麼,那這個戒指就算一個吧,隻不過它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
“這枚戒指代表了鬼穀主人的信物,整個鬼穀在三個國家中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與季夏山莊一樣被所有國家爭相拉攏,你居然是沒有任何價值!”
阮秋白笑了笑,“可是我這個所謂的鬼穀的主人就是被硬生生推下懸崖的呢!”
燕夫子一愣,他還真的不知道阮秋白是怎麼掉下的懸崖。
阮秋白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想必燕夫子您老想起來了過往,應該對於燕初澤這個名字不陌生吧?我當時聯係了鬼穀的燕少穀主,然後進入了鬼穀,幾個長老表麵上雖然表現的很和氣,但是私下卻在暗算著如何將我這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收拾一頓,然後拉入己方,成為一個可以控製整個鬼穀的傀儡。而大長老的孫女流月因為喜歡燕初澤,對我多番針對。”
“我與阿昭有了一點小矛盾,我為了躲避阿昭,打算私自離開大燕,卻沒有想到流月竟然點了我的穴道然後把我丟下了斷腸崖!若不是我命大,估計早已經香消玉損了。這樣的一個鬼穀,你覺得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價值麼?您老人家不要和我說什麼不可能,十幾年了,人心易變,想必燕夫子您老人家也不敢和我保證那些人哪個沒有異心吧?”
“好,就算是不說鬼穀,瑤瑤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難道不想要見見她麼?她被惡人帶走,也不是故意丟棄你不管,作人子女聽到母親遇到困難,難道都不肯去救她?”燕夫子的聲音帶著語重心長的引誘,不光阮秋白聽出來了,君衍也聽了出來。
君衍冷冷的一小,靡麗冷豔的五官霎那間冷淡了下來,“燕夫子,本王的王妃不是你能說教的,你僅僅憑借你的一句沒有任何憑據的話,憑什麼就讓白白幫你?你不要說是為了救他的母親,武宣侯夫人早已經逝世多年,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打著這個旗號其實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