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年輕婦人抱著一個碎花包袱走了進來,找了一圈看到床上被裹成肉蟲子的阮秋白,她囧了一下,“姑……姑娘?”
阮秋白跟被子鬥智鬥勇半天,整個人熱的頭發都濕了,臉上也紅撲撲的,看起來一點不像是剛來月事的人,她正愁從被子裏麵出不來,看到有人進來了,頓時興奮不已,“快!快!把我從被子裏麵解救出來,我要被捂死了!”
年輕婦人靦腆了輕笑了一下,然後幫阮秋白打開了被子,隻是被子剛被打開的時候裏麵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直接衝了出來,味道到說不上很難聞,隻是那血腥之氣有些衝,阮秋白有點尷尬,用被子半遮掩住自己光潔的兩條腿,也不知道該如何與眼前的年輕婦人說:“那個……”
“姑娘第一次來月事吧?”年輕婦人很善解人意,打開了她帶來的小包袱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長條的粗布,裏麵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上麵還綁著兩根帶子。
阮秋白有些驚奇,“這是什麼東西?古代的姨媽巾?”
年輕婦人不知道姨媽巾是什麼東西,她笑了笑,“姑娘,這是月事帶,裏麵裝的是草木灰。”
年輕婦人出去打了一盆溫水給阮秋白擦了一下身上的血跡,然後又教了她如何係好月事帶,並且將帶來的那個小包袱留給了阮秋白。
隻是不但阮秋白原來穿著的那件衣服從裏到外全都不能要了,連剛剛包裹她的被子裏麵因為血畫的地圖都不能要了。年輕婦人是村長家的兒媳婦,又拿來了新的一床被褥給阮秋白鋪好,才離去。
這個身體雖然原來在侯府的時候受了不少的苛待,但是她那個傻繼母大約是還挺想要個賢名的,並沒有虐待她,所以她雖然有些虛,身體卻不弱。所以哪怕是初潮,也沒有痛的死去活來的,而且血量竟然也比較大。
想到她來大姨媽自己非但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尿褲子了,咳咳,阮秋白就有些尷尬。收拾幹淨利索之後躺在床上,阮秋白其實不覺得肚子怎麼難受,前世因為宮寒,她來大姨媽一直都會痛的死去活來的,說實話,這個身體第一次來大姨媽沒什麼感覺,她倒是有些不太習慣。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阮秋白一抬頭就看到君衍端著一個白瓷碗就小心翼翼的進來了。
他臉上已經恢複了淡然的神色,將手裏的白瓷碗遞過來,“把紅糖薑水喝了吧?我問過了一些人,都說你們女人家這個時候喝點紅糖薑水會舒服些。”
阮秋白囧了囧,這廝不會直愣愣就跑去問人家女人來月事要怎麼辦吧?
接過瓷碗,裏麵紅澄澄的液體暖暖的,她的心也跟著暖暖的,“阿昭,謝謝你。”
君衍伸出手摸了摸阮秋白的臉蛋,“趁熱喝了吧。”
阮秋白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紅糖薑水,一邊看著坐在她旁邊的君衍臉上掛著迷一樣的微笑,她頓時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你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君衍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帕子然後給阮秋白擦了擦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爺的白白長大了,是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