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瞪眼,“搶了誰的馬車?你原來的馬車呢?”
“爺怎麼知道?”君衍回答的很理直氣壯,阮秋白翻了一個白眼出去,覺得跟他沒辦法溝通。
夜部的人也真是的,難道是土匪麼?為什麼要搶別人的馬車!
原本君大爺是乘坐馬車來的,後來在這邊陪著阮秋白養病,那輛馬車被君大爺與燕夫子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給毀掉了,這種事情他會說麼?馬車沒了,當然都是手下的人的鍋。
阮秋白順手從旁邊的書架上隨手抽下了一本書,就看到原本懶散的君衍竟然一挑眉,“為什麼那麼看我?”
君衍笑了一下,盯著阮秋白白皙的手裏捏著的書,“你認字?”
“……”阮秋白被君衍這麼一句話噎住了,“我認不認字你不知道麼?合著你一直以為我不認識字?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把府裏傳來的信給我看!”
君衍伸出手摸在光潔的下巴上,沉吟了數秒,然後說道:“哦?有這事?”
“你是魚隻有七秒的記憶麼!”阮秋白氣的內傷,冷哼了一聲,不想在理會他,直接靠在了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書打開了。
隻是一打開看到封皮上的名字頓時一曬,沒有想到這麼寸,她隨手竟然拿了一本中庸過來。
上輩子是個學渣的阮秋白盯著君衍熱辣辣的目光,頭皮發麻的翻開了第一頁,嗯,就算是看不太懂,學了那麼多年的語文,連蒙帶猜怎麼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來吧?
她可不能讓君衍這個隻看春宮圖的混蛋看扁了!她可是受過十多年現代教育的高知識分子!
“真的能看懂?”君衍表示懷疑。
阮秋白頓時炸毛,“你一個看小話本春宮圖的別打擾我看書!”
“……”君衍笑,俯身輕輕的含住了阮秋白的耳垂,“好,沒有想到爺的王妃還是個才女,白白,讀給爺聽,嗯?”
“讀就讀,誰怕誰!”阮秋白躲開君衍的撩撥,直接看向了第一章,雖然都是繁體,但是還是很簡單的嘛,“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臾……”
臉好疼!阮秋白盯著上麵的離字,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念離麼?擦,搞毛啊!一句話都讀不順,她一定被君衍笑話死了!
君衍看著阮秋白蹙著眉頭,一臉糾結的小樣,頓時就悶笑了一下,胸腔輕輕的震動,“怎麼不讀了?”
“我在感受裏麵的大道理!”阮秋白一臉裝逼。
“哦?那王妃給本王解釋一下?讓爺也聽聽白白的高見?”
“……”這是挖坑給自己跳麼?阮秋白淚奔,看了半天,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人剛生下來的稟賦叫做天性,率真的天性叫做……道?然後……一群修道的道士在一起組成了教,道士啊,不能留胡子……”
“噗!”還沒等阮秋白瞎掰完,君衍就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前麵兩句還算在正路上,後麵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白白,你是在逗爺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