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衍下達命令之後,身後的刀劍聲頓時響了起來。

阮秋白雖然失血過多一陣陣眩暈,但是到底沒有真的暈過去,趴在熟悉的充斥著冷香的懷裏,她努力的縮了縮,“阿昭,我冷。”

君衍低頭就看到阮秋白緊閉著雙眸,滿臉的疲憊,嘴唇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被血凝固了的一縷頭發狼狽的垂在一旁,她渾身充斥著鮮血的味道,整個淒慘的比他剛剛見到從斷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還要慘。

君衍小心的將她向上托了托,看著她灰蒙蒙又飛濺了血的臉,忽然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與她相貼,沒有任何嫌棄,隻有無邊的憐惜。

阮秋白微微的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迷迷糊糊的看到就是一張放大的如玉容顏,她輕輕的用自己幹裂的唇貼了貼的臉頰,然後裂開嘴傻傻的笑了,甚至將本就幹裂的嘴唇弄出了血都沒收斂笑容。

君衍蹙眉,直接將自己的唇覆在上麵,輕輕一卷,就將上麵掛著的一個血珠給含入了口中。然後繾綣溫柔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阮秋白被他堵了個正著,熟悉的冷香順著唇角一點點的蔓延,她嘴裏全是他的味道,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阮秋白無力的抱住了他的腰,感覺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缺氧的大腦更加的混沌了。她輕輕的拉扯君衍腰側的衣服,軟軟的哼,聲音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嗚咽。

君衍輕輕的離開了她的唇,兩個人喘息了片刻,他抬手拂去阮秋白臉上的灰塵和血跡,“哭什麼?”

阮秋白捏著他的衣服,軟軟的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身就眩暈的緣故,還是因為今天的太陽過於明亮,此刻她覺得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格外的俊朗。

“爺真好看。”阮秋白眼神迷蒙的說道。

君衍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屈指在她的額頭上一彈,“睡吧。”

抱著阮秋白,君衍回頭看向了被困住的姬少羽冷冷的笑了一下,就上了馬,阮秋白腿上的傷口被姬少羽的人簡單的包紮過了。但是還是要找一個醫館給她細致的處理一下。

這裏離最近的城鎮已經不遠了,將夜一夜二還有鬼魅全都留下,帶著夜部剩下的兩人進城。

君衍是大燕的秦王殿下,直接騎快馬帶著阮秋白進入了驛站,驛站的眾官員見到君衍騎馬就已經跌破了眼球,等到看到他抱著阮秋白直接從馬上一躍而下的時候下巴都掉了一地,全都驚呆了。

已經不是傳聞秦王殘疾多年了,而是整個大燕上上下下哪一個不知道他年少因為中毒遍不能行走的。如今親眼見到秦王殿下不但能行走,而且抱著一個人也不在話下,所有人的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秦王殿下到底是什麼時候治好的?

“傳郎中過來。”君衍扔下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抱著阮秋白進去了。在門口等候君衍到來的眾官員你看我,我看你,全都目瞪口呆。最後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吩咐下麵的人,“趕緊拿著我的令牌去秀春堂請張妙手過來!”

張妙手原來不叫張妙手而叫張達,三歲就開始跟著師父學習醫術,後來開了回春堂之後,因為醫術了得,被成為妙手回春,因此這裏的人就全都叫他張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