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滿月後不久,由於孩子是吃母乳,我去上班做事已不太可能。老公的工作又還沒著落,手上已沒什麼錢了,正在焦急時,他的一個朋友找到了他。
老公那個朋友叫阿濤,開了一個小機械廠,個子長得高大,總是和顏悅色,為人處世很圓滑那種。阿濤說想和他合夥做冰淇淋機。我們連生活都快過不下去,就更別說做冰淇淋機的錢了。就這樣半成品的冰淇淋機拉到了阿濤廠裏。阿濤拿錢投資做冰淇淋機,每月還給老公一千多塊的工資。生活總算有了著落。可我在家裏和家婆的關係卻越來越僵。
有一天早上我剛起床,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都快嚇傻了。隻見家婆滿頭滿臉的血,見我就哭。我忙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是被人打了。我想不明白,家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長得又一副可憐相,誰會打她。
我打來熱水幫她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在旁邊的老公問清了是怎麼回事。家婆說是一個喝醉酒了的人打了她,到底是為什麼打她,她沒講出個原因出來。一直在訴說自己多可憐,又被人打,說是再也不敢去買菜了。我和老公見她那副模樣,都叫她不要去買菜,先到醫院包紮處理好,弄些藥回來,就好好休息。她頭上的血還在流,老公要去上班,我抱著孩子帶她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因為時間早,辦手續都很順利。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發現傷口都在頭上,口子還很長,需要逢針。也不知為什麼,好像醫生也想不通一個五十多歲看起來可憐的老婦人,怎麼會被人打成那樣。竟管家婆不斷的訴著苦,幾個醫生都沒對她投去同情的眼光。
等醫生給家婆處理好,又開了不少藥,一共花了一百多塊錢。走出醫院,家婆戴著草帽擋住頭,不停的抱怨,說花一百多塊錢太不值得,自己找些青草就能治好。我懶得理她,心想:你幹嘛不早說。何必來醫院。
回到家我就交待家婆把醫院開的消炎藥每天三餐都要吃,這樣就好的快。不料她過一天就不吃了,說是她去拜過老爺,老爺說醫院裏的藥不吉利。再一個就是,她吃過一天藥覺得頭更痛。我和老公告訴她,是因為逢針的原故,隻要抽線了就好了,和吃藥沒關係。她是死活不聽,硬是把那一百多塊錢的藥扔掉了。
說真的我隻聽過有如此愚婦,沒想到在生活中還遇到了,還是自己的婆婆。她寧願信老爺,也不信醫生。我不再說什麼,也不再同情她。心想:要痛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該幫你做的已做了,至於你不接受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結果她又聽了跟她幾乎同齡女房東的話,要燉骨頭湯喝。很快傷口發炎,她在外麵的小藥店買了五毛錢的紅藥水來擦。這次她又不計較是醫院的藥了。最後拖了很久,她的傷口才全逾。
家婆傷口好後,就沒再去買菜。家裏一個孩子,兩個女人,磨擦就開始了。
首先是家婆好像不願帶孩子,喜歡的是做家務。洗衣、洗碗、拖地、她總搶著做,說是我隻要看好孩子就好。做飯炒菜就我做,因為她舍不得放油,炒的菜不好吃。要是真的把孩子交給她帶,我也有顧忌。在醫院她弄的孩子一身屎後,出院回到家,給孩子洗澡都是我自己來。就這樣我帶孩子,她做家務,麻煩就接踵而來。
那時是梅雨季節,天氣又不好,家裏又沒洗衣機。家婆每次洗好衣服,根本就沒擰一下就直接涼起來,衣服總是不幹。特別是小孩的衣服,又全是棉的,每次洗好澡要給孩子換時,還總是半邊幹半邊濕。我覺得奇怪,就趁她涼衣服時看了一下,本來陽台是用鐵架圍著的,小孩的衣服小又短,隻要直的掛在鐵架的每一小格就好,不料她不但沒擰還是橫著涼一件貼一件,好不容易幹了,當然也就半邊濕半邊幹了。
我跟她說不能那樣涼,最重要衣服要擰一下。不管跟她怎樣講,她都不聽,我又把每次收下來的衣服給她看,說是半邊幹半邊濕。又叫老公跟她說,結果像沒說樣。沒辦法等她洗好了,我自己去擰好後再重涼。讓你氣得吐血的是,你涼好後,她馬上跑過去又按她的來。我氣得真恨不得給她一巴掌,這時我才明白,難怪嫂子打她。我也懷疑她的頭被人打,一直沒講出個原因出來,肯定還是和性格有關。那樣的人真是欠揍。為了孩子有換洗的衣服,我堅持小孩的衣服不要她插手,她竟然生氣睡在房裏不吃飯。最後老公說她再不吃飯就要她回去,她才起床吃飯。可能是想到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像大嫂那樣打她吧!
更離譜的在後麵。我發現我們的褲腳總是白色還發硬。又看了一下她洗衣是怎麼洗的。原來她用洗衣粉把衣服洗過一遍,再用清水過一遍就準備涼了。我忙製止她,叫她看桶裏的水是什麼樣?她傻笑。桶裏的水不光黑,還有很厚的泡。她說房東要她節約用水。我真是哭笑不得,說再怎樣節水,也該把衣服洗幹淨。我叫她進屋,拿出老公和我的褲子,讓她看褲腳下麵那一節又白又硬。她不說話,但心裏很不舒服。她又兩天沒吃飯。
接著她做的事一件一件讓我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