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牆快要砌好了,老公叫我一起去買瓷磚。
我和老公帶著兒子,花了幾乎一天的時間才選到中意的瓷磚。我真是服了老公,挑磚挑得那個仔細,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可能是我太心急,沒那個忍耐力,也沒那個鑒賞力,我選的磁磚在他眼裏一一得到否決。最後實在太累,我讓他拿主意,說是剩下的廚房、廁所、陽台的磁磚都由他親自決定。我寧願呆在家裏。
客廳和房間的磁磚選好了,老公又抽空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廚房、廁所、陽台的磁磚挑好。按說磁磚該買的都買回來,二姐夫他們鋪好就得了,可老公對質量做了特別的研究,對姐夫他們更是不放心。
鋪磁磚的第一天,老公特別趕到新房和姐夫他們討論一番。剛開始老公的意思是要從房間往客廳鋪出來,得到姐夫他們的反對。說是他們鋪了幾十年的磁磚,從來都是從客廳往裏鋪的,要那樣的話,可能就拿不準。老公不聽,說是他的房子當然他說了算。最後沒辦法,姐夫和另外一個人就跟他比劃半天,說是從房間往外鋪有那些弊端。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老公妥協了,按照他的方法可能真的行不通。隻少對於姐夫他們那種手藝的人,按照他的路子鋪,質量是決對沒保證。所以他不得不妥協。結果半天活兒沒幹,工錢照開。老公講半天也是白講。
一天下來,磁磚鋪了四塊。因為在中途,老公還要跟夫他們指點迷津。盡管他一個上午提出的理論,還有建議都是廢話。可能他心想:這個我沒說過你們,下一個難道我還說不過你們?
有個小品裏有一句經典台詞:豬撞樹上了?我看是樹撞豬上了吧!這應該是老公最好的寫照。
也就在這時候,姐夫他們的生活開支又出了問題。
因為姐夫他們住的縣城離裝修的新房遠,所以吃住都隻能到新房。來新房開工的第一天,老公就把吃喝的財政大權交給了姐夫。
一天晚上十點左右,老公一進家門,臉色黑的像墨碳,我心想:誰惹他了?忍不住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我好像沒得罪你!”
老公又氣又無奈的道:“我姐夫,十天的時間花了一千多塊錢的生活費,那裏就四個人,不知他怎麼花的。我問他記帳沒有,他說沒有。問他買了些什麼?一天四個人那裏要一百多塊錢的買菜。他說他沒濫花錢,反正錢在那兒。我問他那還剩多少錢,他說沒剩錢。”老公越說越氣憤,好像有點說不下去了。可想而知,他當時氣成什麼樣子。
我聽完哈哈哈大笑起來,老公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想如果我不說出來,他肯定是想不明白,忍住笑道:“我本以為世界上隻有你一個蠻橫不講道理的,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你姐夫比你更絕。”
老公沒好氣道:“你還笑。媽的,我早知道他的性格很爛,沒想到跟那樣的人講話,是半句也講不通。你怎麼問,他就一句話,反正我沒濫用錢,我也不知那些是怎麼花掉的。”
看真老公那無可奈何狀,我忍不住又有些想笑,心想:還真隻有姐夫那樣的人才治得了老公那樣的爛性格,這叫一物降一物,以毒攻毒。
但我不好再笑出來,怕老公本來就受了一肚子氣,嘲笑一下就好,老嘲笑就要翻臉了。我變得很嚴肅問道:“那你是怎樣讓姐夫管錢的嗎?”
“我想到裏麵四個人,一個我姐夫,一個是我大哥,另外兩個其中一個也還是我們村裏的。四個人也不算外人,再怎麼吃也不會離譜。我就叫我姐夫管帳,沒錢了就問我拿。不料他隔幾天就問我拿幾百,十天過就拿了一千多塊錢。白天我想著想著就不對勁,晚上就問他,結果他就是答不出所以然出來。”
“你也是。你幹嘛不跟他們四個人說好,一個月給他們多少生活費,或者一天規定多少錢的生活費。這樣他們該怎麼花就是他們的事,沒錢了他們自己想辦法,和你不相幹。你又沒規定一個數,他們當然要沒節製的花。”
“媽的。我姐夫那樣的人,一輩子走到那裏都是當小弟,聽別人的支配。我叫他管一下帳,他覺得自己一下就是老大了,了不起,到三個人麵前還擺譜。特別是剛開始那幾天,每天都要請搬運工挑沙、挑磚。一天完了就要結一次帳,傍晚搬運工找我姐夫結帳,你沒見我姐夫那樣子。穿的一身破爛一服,擺出老板的格調,又滑稽又好笑。另外三個人本來也差,看著我姐夫那樣,心裏即羨慕又不爽。真是一群爛人。”
“這就是寧當雞頭,也不願當鳳尾。再差再沒能耐的人,也想駕馭人。一但那種人得勢,就會狂妄。”我忍不住笑道。“你看文化大革命就是最好的寫照。當初你爸不是村裏的組長嘛,他一個人都管不好,還管一組的人,結果你們組窮得要飯。這就叫小人當道。”
老公顯得有些不高興,必竟拿他爸爸做案例。我趕忙轉移話題問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