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夜的衣服用了障眼法,但是我敢發誓他的相貌決對沒有用障眼法,因為他和我走進教室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驚豔的、愛慕的、還有嫉妒的……
臭屁!虛榮!我在心裏表示了我強大的鄙視,衣服都能用障眼法為什麼不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也障眼了?
“你對我不滿意?”蘇夜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簡直就滿意極了。”笑話!我哪敢說不滿意啊,眼前這位可是掌握我生殺大權的筆仙大人啊。
我灰溜溜的拉著他坐在了最後麵的角落裏,現在的想法隻是快點讓今天上午的課結束。
今天的課是中國美術,主講孟教授剛進來我就發現了一個讓我吃驚的問題,那個穿著得體的孟教授竟然背著一個包裹著小孩的繈褓站在講台上。
難道是孟教授的孩子?可是不對啊,我記得已經四十幾歲的孟教授隻有一個在我媽學校上初中的兒子啊,不記得他還有這樣一小的孩子啊?
按理說教授背著孩子上課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可是為什麼除了我大家都像沒看見一樣呢?關鍵是那個小孩一個勁兒的哭個不停,讓人聽著就心煩。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蘇夜小聲說:“你不要這麼大反應好不好?你看到的那個孩子其他人是看不見的。”
“為什麼?”我驚訝的看向蘇夜?
蘇夜沒有說話。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陰陽眼?不可能吧?我這二十多年都很正常,怎麼會一下子成了陰陽眼呢?”
蘇夜悶悶的說:“是因為契約。”
“契約?”我忽然想起來,蘇夜說過,隻要我在他身邊,他就可以在陽間行走,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那麼是不是說簽下陰陽之約的我也可以走在陰間,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人和事?
這樣解釋就通了,為什麼我今天會遇見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那是因為我的身上有蘇夜的鬼氣,形成了陰陽眼;為什麼大白天也會遇到鬼打牆,那是說明我那時已經走到了陰路上。
雖然我一向對靈異事情很感興趣,但是不代表我就能接受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況,換句話說就算我能接受,我的心髒也接受不了啊?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它,萬一哪一刻它傲嬌的罷工了怎麼辦?那我就不用見鬼了,直接做鬼好了。
“那這個契約能解除嗎?我不想擔驚受怕的過一輩子啊。”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蘇夜。
我滿懷希望的看向蘇夜,他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悲傷。
“怎麼解除?”我一臉興奮的看著蘇夜,故意忽略掉他眼中的悲傷。
蘇夜對上我的眼睛:“想要契約解除,除非你死。”
我震驚的看著他,我死?我怎麼會死呢?我剛剛二十歲,有疼愛我的父母,有要好的閨蜜,雖然男朋友剛剛劈腿但這也不能成為我去死的理由吧?
我堅定的搖頭道:“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蘇夜聳了聳肩膀:“那麼對不起,沒有辦法了。”
想到我以後都要過這種隨時被驚嚇的日子,遊走於生死邊緣,我憤怒了:“你騙人!你騙人!”
蘇夜目光一厲:“你不要覺得我一直對你不錯就認為我沒脾氣,告訴你我是有底線的。還有,我沒有騙你,契約是你自己主動簽的,我可半點兒都沒有強求過你。”
我對上他的眼睛:“哼,你以為就你有脾氣啊?告訴你我也有!你以為我真怕死嗎?我告訴你蘇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蘇夜眼中的柔和消失殆盡,好像瞬間結了一層寒冰:“我還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骨氣。”
我鄙夷的看著他:“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要是吭一聲都不是尚琯夢曦。”
蘇夜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站了起來,玉箸般的手指指向前麵:“好,那你看。”
我疑惑的看過去卻發現自己升到半空中,腳下的教室裏麵一片混亂,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子躺在教室的地上。
我顫抖著問蘇夜:“她……是誰?”
蘇夜斜眼看著我:“你真看不出來嗎?那不就是你?”
“我?”我將自己的手舉到眼前,發現我的手指已經變成透明的了,我不敢相信的看向蘇夜:“你的意思是……我死了?”
蘇夜點點頭。
我目光仇恨的看著蘇夜,憑什麼?他憑什麼就掌控我的人生,決定我的生死?憑什麼?就因為我的無心之過就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