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的心情那叫一個忐忑啊,其實究其原因不為別的隻因為今天的第一節課是中國美術,這就意味著我又要見到那個背著繈褓的孟教授,想到這些我的心情真是壞的不要不要滴!
這段時間,我也偷偷打探了一下關於孟教授的事情。孟教授名叫孟祥昭,今年四十五歲。雖然人到中年但由於保養得當看上去要比一般同年齡人年輕許多。不但舉止儒雅而且還風度翩翩,為人低調,工作認真。他的妻子是原市長千金,兩人是大學同學,現有一子已經快中學畢業了,家庭美滿,生活和諧。
從我得知的這種種情況來看,孟教授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他背後那個繈褓是怎麼來的呢?難道是惡意詛咒或者是什麼蠱惑之術?
“同學們,早上好!”說曹操曹操到,孟教授緩步走進教室站到了講台上:“請同學們坐好,今天我要給同學們講一下盛唐時中國美術的發展。”
出乎我的意料,今天並沒有聽見那令人心煩意亂的嬰兒哭聲,難道那個繈褓裏的嬰兒消失了嗎?我疑惑的抬起頭向講台上看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那個嬰兒的兩隻胳膊已經從繈褓裏伸了出來,正死死的掐著孟教授的脖子。
嬰兒鄒鄒巴巴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而那雙幽綠又充滿冷意的眼睛正惡狠狠的盯著我看,它的嘴角還有透明的涎水不斷的滴落在孟教授的肩膀上......
我厭惡的低下頭裝作記筆記的樣子不再看講台上的孟教授。陰陽眼啊,聽起來拉風,但是用起來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還有見鬼的這種事情真是沒法習慣滴!
“真是丟人啊,被一直小鬼嚇成這幅樣子。”可樂的欠揍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裏響起。
當然它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說話,不然下一刻它便會出現在科學實驗室的解剖台上弄不好直接變成被研究的動物標本吧。
所以我能聽見可樂說話就是因為我和它的契約關係。關於我和可樂的契約我昨天晚上問過可樂,隻要它願意我就可以和它解除這種不平等的條約。
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可以解除的方法,畢竟我不希望用任何方式將其它生物束縛在我的身邊,這是不道德的。就好比一開始的我自己和蘇夜........
當時可樂雙眼緊盯著電視,漫不經心的說:“解除了契約我能去哪兒?還不如呆在這裏有吃有喝有電視看。”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隻胸無大誌的靈寵!
再次被我自己從小養大的貓嫌棄我不是一般的鬱悶,那筆在速寫本上劃了半天,也沒見蘇夜理我,看來這位筆仙大人真的閉關養傷去鳥。
“好了,這堂課就到這裏結束吧。下課!”
孟教授的這句話對我來說猶如之音,可是緊接著的一句話卻把我剛剛雀躍的小心髒壓製到了穀底......
“尚琯夢曦同學和我去辦公室去一下過幾天比賽的報名表,統計好後交給我。”
我剛想讓叫身邊的蘭依陪我去,一回頭卻看見她已經站在走廊裏比劃著先去食堂打飯。看,這就是吃貨的執著!我無奈的點點頭,一個人背著雙肩包跟在孟主任身後。
美術係的教授樓是一座四層高的老樓,因為被前麵新蓋的男生寢室樓擋住了大半所以即便是中午的時候也很少能見到陽光。
進了教授樓,那種與眾不同的涼意迎麵襲來。孟教授身上的那個嬰兒竟然轉過臉來對著我桀桀的笑著。我不由有些惱怒,你妹的!這是看姐好欺負在示威嗎?
那繈褓裏的綠眼嬰兒竟然伸出兩隻細長的手向我抓來,我震驚的向後麵退去,可是那兩隻手就好像膠皮糖一樣越伸越長,眼看著就要夠到我了,我忙伸手去擋,一道紅光閃過,嬰兒發出一聲怪叫縮了回去。
我下意識的向自己的手上看去,顯然是那個被蘇夜串了兩顆珠子的玉牌救了我。
繈褓裏的嬰兒發出幾聲滲人的哭聲然後怨恨的看向我,那雙幽綠的眼睛閉變得更加綠,眼中的神情變得更加凶殘。
不等我多想,繈褓裏的那個嬰兒一雙手又向我伸過來,隻是這次速度更快......
我焦急的喊道:“可樂,上啊!”
身後的背包動了動:“為什麼我上?”
“你不是靈寵嗎?”我伸手從包裏抓出了可樂,這家夥竟然在瑟瑟發抖?
可樂又往我懷裏縮了縮:“靈寵怎麼了?靈寵也怕鬼。”
靈寵也怕鬼?隻是什麼情況?不過我就知道這家夥靠不住!
我冷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去給我滅掉他,這種情況,一般不都應該是靈寵出場嗎?”
可樂將腦袋紮到我懷裏:“可是,曦姐,人家真的好怕怕,喵嗚——”
“桀桀桀.......”
繈褓中的嬰兒怪笑著向我撲來,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我閉上眼睛大喊了一聲:“奔跑吧,可樂!”將手中的可樂向那繈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