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槐樹呢?”我不解的問道。
蘇夜詫異的看著我:“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我訕訕地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
蘇夜認真地看了我一眼見我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便解釋道:“槐樹乃木中之鬼,因其陰氣重而易招鬼附身,自古很多妖魔鬼怪修煉的時候都喜歡選擇老槐樹就是這個原因。你收養的那個小鬼雖然很厲害但是還要有陰氣滋養才行,所以你就讓他住在這個牌子裏,沒事了可以讓他出來溜達溜達。”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歡喜的接過了蘇夜手中的槐樹牌然後對手裏的嬰兒說道:“善寶,進去看看裏麵合不合適?”
善寶很聽話的扭著小屁股爬進了小木牌,沒一會兒又從小木牌裏探出小腦袋笑著衝我點了點頭,那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可愛的小baby,哪裏有半分小鬼的樣子?
我伸手拍了拍善寶的小腦袋:“好了,既然你對自己的新住處還滿意就去乖乖休息吧。”
善寶親昵的用頭蹭蹭我的手便爬回了小木牌。說來這善寶確實和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樣,也不哭,也不鬧,隻是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可能是由於是鬼子的緣故,他的皮膚比一般的孩子要白許多,眼睛是接近大海的藍色,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真會以為他是個混血兒。就是不知道善寶長大以後會不會像那些童話裏的英俊王子?如果會的話我可就賺到了……
忽然一隻修長如玉箸般的手伸到我眼前輕輕的晃動:“曦兒?你笑的這麼猥瑣為哪般呢?”
“要你管?” 被某人打斷美好想象的我沒好氣的回道。為了保險起見,我隻好將手裏的小木牌掛到了脖子上。還好蘇夜給我的這塊槐樹木牌小巧精致,用紅繩拴好後竟然像是一條特別的項鏈。
等我將小木牌帶好後,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扭頭看向蘇夜:“善寶也需要吃東西吧?我要給他吃什麼呢?”
蘇夜驚訝的看著我:“不會吧?你連小孩子吃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當人家娘?”
雖然有些理虧但我還是狡辯道:“你不也說善寶是鬼子,不是普通的小鬼嗎?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和別的小孩子吃的一樣呢?”
“小孩子嘛……都差不多的,有奶便是娘嘛。”蘇夜用手摸了摸下巴:“這個嘛……估計你也沒有。”
我紅著臉喊道:“你……下流!”
蘇夜見到我的窘態竟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搖了搖頭說:“傻曦兒,好了我不逗你了。其實一般的小鬼都喜歡吃雞蛋,當然這也要看飼養小鬼的人是什麼目的,以什麼喂食,心素不正的人當然會用一些極端的方式去馴養小鬼。”
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脖子上的槐木小牌:“我並不需要讓善寶為我做什麼,我隻想讓他快快樂樂的就好了。”
蘇夜摟住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你這性子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抬頭看向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夜愛憐地用他的鼻子蹭了蹭我的:“沒有什麼意思,無論好不好我都喜歡還不行嗎?”
我得意的像是偷吃了糖的孩子:“這還差不多。”
“好了,我們回去吧。”蘇夜再次拉著我的手向門口走去……
出了病房我和蘇夜便向醫生辦公室走去打算和康海洋打個招呼再走,至於康天藍說的事情我打算明天和柯慕雪說一下。
可是當我們走到醫生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門是鎖著的,裏麵還時不時的傳出幾聲忽高忽低的談話聲,從聲音聽來像是康海洋和另一男人。
隻聽康海洋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另一個聲音不緊不慢地說:“我怎麼了?”
康海洋的語氣很堅定:“我都看到了,我看到剛才那個三號床的家屬給你塞紅包。”
另一個聲音的主人很無恥的說:“那又怎麼樣?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我逼他們給我的。”
康海洋強調道:“可是醫院有規定,不允許醫生收受紅包。”
另一個聲音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不要太固執,要學會變通嘛,這樣你以後的路才會好走。”
康海洋繼續問道:“還有十號床的那個女人身體很好的,做產檢的時候孩子也很健康怎麼孩子會死了呢?”
另一個聲漫不經心地說:“你也知道現在的產婦都營養過剩,嬰兒發生臍帶纏脖的現象也很正常嘛。”
康海洋又問道:“可是,臍帶纏脖也不一定就會窒息而死啊?”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別忘了你隻是一個實習醫生,我提醒你你的實習鑒定還要我來寫,你的去留隻是我一句話的問題。做人放聰明些,什麼該看什麼該說,不要將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