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不放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她看來我是被高翔的話傷到了才會如此的神傷。人們往往會同情他們想象中的弱者,正因為如此,媒體輿論經常會出現一邊倒的現象,呼聲最高的往往是一些弱勢全體。也許,現在所有人的眼裏我就是那個可憐而值得同情的弱者吧?這樣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下去。
我故作輕鬆地揮了揮手轉向通往物理係教學樓的小路,走了一段時間後在確定已經沒有人將視線停留在我身上後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可是電話響了兩聲後便傳出一個冰冷而禮貌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後再撥。”
蘇夜的電話打不通?他到底去哪兒了呢?聯想到今天早上蘇夜把我塞進出租車的情形不禁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有危險?隨即,我苦笑著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與其有時間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自己。畢竟人家可是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還有法術在身的筆仙大人,而我呢?卻是一個隻有七天時間的可憐蟲罷了。
隨後,我又不甘心的往蘇夜的手機裏撥了兩次,但是回答我的都是那個如同機械般的女聲。我又思索了一下便向另一側的女生寢室走去,既然聯係不上蘇夜那就隻好回寢室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可樂那個不靠譜的吃貨。
回到寢室後我滿懷希望地將可樂平時喜歡呆的地方都一一找了一遍,床底下、鞋盒裏包括儲物櫃就連衛生間的洗衣機裏都沒有放過,然而遺憾的是別說可樂,就連可樂的毛都沒有發現一根。此時我更證實了自己當初的想法,可樂這貨決對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主。
累的呼哧帶喘的我坐在床上環顧四周,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說白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不過估計就算我真的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可樂反而會把值班的錢阿姨給招來,因為那隻能說明我把二三五的棚頂給捅漏了……那樣的話我可就攤事了,而且還攤大事了……
看了看時間好像離下午第一節課沒多長時間了,於是我便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算離開寢室去上課。就在寢室門要關上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我原來的桌子上放著一根醒目的紅繩。
我忙走到桌子前將那條紅繩拿在手中,果然如我所料,這根紅繩上拴著的正是善寶寄身的槐木小牌。估計那個假尚琯夢曦不喜歡這條特別的項鏈才順手將它胡亂的扔在桌子上的。我滿心歡喜的用手指敲了敲槐木小牌,輕聲喊著善寶的名字,一次,兩次,三次……始終沒有反應。五分鍾後,我放棄了嚐試。
是善寶的傷還沒有恢複還是對我現在的聲音沒有反應呢?我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前者,不知道善寶會不會有危險,蘇夜不在我並沒有辦法查看善寶的傷勢;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我的磁場已經發生改變,不光善寶和可樂可能就連蘇夜也感受不到我的存在,那樣的話我搶回身體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思索許久,我決定試上一試。說幹就幹,我脫下鞋子爬回到自己原來的床上閉上眼睛盤腿坐好,集中所有的意識默默的呼喚蘇夜的名字。當然我的這個舉動並不是盲目的,蘇夜曾說過由於契約的關係我們兩個人是可以做到心意相通的,所以當我有危險的時候他便會感受到。
可是,這一次我又失算了……我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甚至就連以往身邊那些細微的靈體也感覺不到分毫……難道……隨著我和周萌萌身體的交換,我和蘇夜的契約關係也發生了改變?這種改變是什麼呢?契約作廢還是契約轉移?
我睜開眼睛,心裏一片茫然。過了許久才從我以前住的上鋪上爬了下來。臨出寢室前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桌子上的槐木小牌戴在了脖子上,然後小心的塞到衣服裏麵。雖然我不知道善寶什麼時候會醒來,但是跟著我總好過跟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扔掉的人好吧?
由於那個不成功的嚐試使我耽誤了一段時間於是出了寢室我便不假思索的一路小跑,可是當高大的教學樓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時我的腳步卻停住了,原來因為習慣的緣故我竟然又悲催的跑到了藝術係的教學樓前。
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仰天長歎了一聲後便認命地掉頭向遠處的物理教學樓跑去。
“?咻!”
一聲口哨聲在我耳邊響起,已經筋疲力盡的我卻發現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眼見著就要和來人撞上,驚慌失措的我便想止住奔跑的腳步,可是我雖然停住了腳步但是由於周萌萌這身脂肪和慣性的緣故還是將我往前又送出了幾米,這樣的結果就是我不偏不倚的撲進了來人的懷裏,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