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在床上我的腦袋變得暈沉沉的,但是依然有很多東西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翻騰。最後我歎了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然後用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善寶,這一次沒過多久我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推我的身子:“萌萌,到點兒了。周萌萌,起床啦……”
我認得這是蘭依的聲音,想要睜眼睛卻睜不開,想要說話也發不出聲音,頭疼的好像有人在用錘子敲打,嗓子裏麵也像著了火一般。
水……水……水……我的腦海裏翻來覆去的隻有這一個字,可是卻嘴巴卻像是被鎖死一般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萌萌怎麼了?怎麼還不起來呢?他們今天可有班導的課呢。”又一個聲音響起,是林嫣然的。
“我也不知道啊。”蘭依小聲說:“不是病了吧?”
於此同時,一隻冰涼的手放到了我的額頭,讓我覺得數不出的舒服。
林嫣然驚訝的叫道:“呀!好燙啊!發燒了,怎麼辦啊?”
蘭依猶豫了一下說:“要不先給她吃點兒退燒藥吧,不行咱們再送她去醫院。”
“也好,我去拿藥。”林嫣然讚同道。
接著就傳出來了一陣窸窸窣窣找東西的聲音。
正在這時,假尚琯夢曦的聲音從衛生間的方向響了起來:“你們這一大早上都圍著周萌萌幹什麼呢?開會啊?”
蘭依歎了口氣說:“別鬧了,萌萌病了。”
假尚琯夢曦一頓然後問道:“是嗎?怎麼搞的?”
林嫣然邊打開暖瓶邊說:“這幾天降溫,我估計可能是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涼著了。”
當聽到倒水的聲音時我的心情沸騰了,水……水……水……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走在茫茫沙漠裏的人,唯一的奢求就是一杯普通的清水。
很快有人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憑感覺我知道扶我的人是蘭依。
林嫣然忽然疑惑的說道:“咦,這不是曦曦的項鏈嗎?”
蘭依也愣了一下:“嗯?好像還真是呢。”
我反應半天才感覺她們倆說的是我脖子上那條用來給善寶居住的槐木小牌子,前幾天我都是將那個小木片塞在衣服裏的,現在是冬天所以不留意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可是現在我隻穿了一件睡衣,所以那個槐木小牌當然也就露了出來。我心裏頓時一驚不知道那個假尚琯夢曦會怎麼做,會不會要將這個小槐木牌搶走。
果然,假尚琯夢曦聽到有人議論她忙走過來問道:“額?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你們叫我的名字。”
蘭依搶先說道:“沒說什麼,我是說萌萌脖子上帶著的這個木質項鏈好像和你的那條差不多呢。”
“哦?是嗎?”假尚琯夢曦聞言走了過來,然後我便感覺脖子上的項鏈被人輕輕拿起。然後就聽她說:“嗯,是我送給她的,反正我也不喜歡。”
聽假尚琯夢曦這樣說我的心放了下來,不管她怎麼說,隻要她不要回去就好。
“來,萌萌,你有點兒發燒,把這藥吃了。”林嫣然說完將兩片退燒藥塞進了我的嘴裏,然後把一隻水杯放到了我的嘴邊。
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退燒藥有多苦而是大口大口的喝著杯子裏的水,很快一杯水杯我喝去了大半,口渴的情況得到了緩解,我的眼睛也睜開了。
大概是看到我睜眼睛,蘭依鬆了口氣,然後關心的問道:“萌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雖然有準備但還是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
林嫣然聽我這樣說不由擔心的問道:“真的?你可不要騙我們,不行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去上課吧,一會兒不好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
林嫣然不相信地說:“你自己可以嗎?要不我上午請假陪你吧?”
我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著涼了,估計吃完藥發發汗就好了。你們快去上課吧。”
見我一再堅持,蘭依才說:“那好,我們下去上課,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陪你去醫院。”
我點了點頭。
蘭依將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枕頭上,然後又給我掖了掖被子:“那你好好休息。”
我‘嗯’了一聲應道。
蘭依和林嫣然拿起桌子上的書急急忙忙的向寢室外走去,畢竟早上的時間很緊,她們因為我又耽擱了一會兒,估計今天是吃不上早飯了。
假尚琯夢曦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後,看蘭依和林嫣然都走出去後才看著我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不要想著耍花樣。”
我冷笑著看向她:“我耍什麼花樣了?”
“好好的怎麼會病了呢?”假尚琯夢曦警惕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