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夜的話我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便發現自己此時正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停車場裏而麵前是一輛銀灰色的豪車。我撇了撇嘴圍著騷包的瑪莎拉蒂轉了一圈有些疑惑地說:“咦,奇怪這車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蘇夜沒好氣地說:“你還能不能再沒腦子些?自己家的車都不認識了嗎?”
我使勁搖了搖頭:“不可能,你少騙我,我們家的車是什麼我還不知道嗎?就算我老爸打算換車也不可能換這麼高大尚的,除非把我給賣了。”
蘇夜涼涼的回了一句:“是,我相信不管是誰把你賣了你都能幫人家數錢。”
我態度肯定地說:“數不數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豪車絕對不是我家的。”
蘇夜斜眼看向我:“你確定你不認識這輛車?”
我猶豫了一下:“是看著有些眼熟。”
蘇夜抬手給了我一記爆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忘了我第一次去你家時開的是什麼車了嗎?”
“哦,怪不得呢。”我恍然大悟一般的揉了揉腦袋又瞪了蘇夜一眼:“我說了你不要總敲我頭,會敲傻的。”
蘇夜慢條斯理地說:“我這是在幫你的腦細胞做有氧運動,省的你以後連自己家的東西都不認識。”
“什麼叫我不認識自己家的東西,這車是你的又不是……”
蘇夜伸出一根食指壓在了我的唇上:“你是我老婆,我的就是你的。”
我被蘇夜如此突然做出的動作羞紅了臉,但還是低著頭小聲說:“這是你說的,你的就是我的,但我要警告你,即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還是我的,而且隻能是我的。”
“財迷!上車,再不走就真的不趕趟了。”蘇夜也不理會我的小別扭轉身坐進了駕駛位。
我本不想上車但又怕真的磨蹭下去不能按時回來隻好認命的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又用力的將車門關上,雖然隻是小小的一個動作心裏說不出的解氣。
蘇夜挑了挑眉也不沒說話直接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我仔細的打量著車子裏的配套設施,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不解便問蘇夜:“這車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會是紙做的吧?”
“你想多了。”蘇夜看也不看我.
“我說嘛,這紙車子都能做成這樣那也太仿真了。”說完我才意識到什麼吃驚的看向蘇夜:“你有駕照了?”
蘇夜瞟了我一眼:“你不覺得你才發現這個問題有些晚了嗎?難道上次去你家是無證駕駛?”
我饒有興趣地捅了捅他的胳膊:“駕照哪兒弄來的?”
蘇夜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真是不願意再誇你了,至少你應該知道在你們這個年代有一種叫做假貨的經營無孔不入。”
聽蘇夜這樣已解釋我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問題有多麼可笑,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這樣不好吧?萬一被查出來會把你當做不法分子的,那樣你豈不是會有危險?”
“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不是假的,隻是通過一些渠道而已。”也不知蘇夜是哪根筋搭錯了,說完竟然還衝我露出了一個微笑,雖然是很淺很淺的一個笑容隻是兩邊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個看不清的弧度卻還是晃得我心砰砰直跳。我忙別過臉不敢再去看他心裏卻將自己好好的鄙視了一番:隻是一個微笑就讓你神魂顛倒了,要是主動寬衣解帶你還不的流鼻血啊?想到這兒我覺得自己的臉不爭氣的紅了,於是隻好閉上眼睛假裝閉目養神。
也不知是剛吃完午飯的緣故還是豪車的座椅太舒服的緣故本來隻打算利用閉目養神來躲避尷尬的我竟然真的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當我被蘇夜叫醒的時候我們已經到達了我們此次的目的地外麵的停車場內。
蘇夜皺著眉問還在揉眼睛的我:“最近休息不好嗎?”
我誠實的點了點頭:“前幾天為了應付期中考試一直在開夜車,今天成績出來了,晚上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蘇夜也沒說什麼將我大衣上的帽子給我戴好便下了車,我也馬上推開車門跟了過去。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冬日的暖陽柔柔的灑在身上雖然並沒有增加多少暖意卻十分的舒服。不遠處的白牆上寫著幾個黑色的大字:青山療養院。
對於從小在A市長大的我當然知道所謂的療養院不過是為了粉飾太平的代稱,其目的不過是讓把病人送來這裏家人安心罷了,畢竟有幾個人願意承認自己或親人患有精神病呢?
我和蘇夜按照接待處護士的指引找到了華芷珊的負責醫生黃醫生。黃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又瘦又高看上去就好像一根麻杆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在這裏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他的皮膚灰白,眼窩深陷,唇色發青,一副笨重的黑框眼睛搭在高聳的鼻梁上,看上去很像長期吸食某種非法禁品的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