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將衣服掛到衣架上後便小心翼翼的在床的另一邊背對著蘇夜躺下。隻是我剛躺下一隻手臂便從我身後伸了過來將我拽了過去,將我困在了一個沁涼的胸膛內。
頓時我吃了一驚便想掙紮,蘇夜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別動,曦兒,讓我抱抱。”
我抬起的手臂僵硬住,隨後慢慢地放回了被子裏。
蘇夜的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並且還用鼻子用力的嗅著:“曦兒,你真暖和啊。”
廢話,我是活人當然暖和了。不過這話我不敢說出口,因為我怕我的話讓蘇夜感到傷心,溫度和心跳對於一隻鬼來說是永遠的痛吧?就好像孤獨和寂寞一樣陪伴了他千年之久。
蘇夜沒有理會我的安靜繼續喃喃地說:“曦兒,我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我的唇角微微上翹:“嗯,那就睡吧,我陪著你。”
“好。”蘇夜吐出這一個字後便不再說話隻是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房間陷入了寂靜之中,隻有牆壁上的掛表在滴答滴答地走著,沒過多久我便也閉上了眼睛……
我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習慣性地摸索著從枕頭裏摸出手機才睜開眼睛,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皺起了眉頭。於是我想也不想的就掛斷了電話,因為來電顯示的號碼和我中午接到的電話號碼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對方是雲姬。雖然我不知道她又打電話來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可不相信她會按什麼好心。
蘇夜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誰?”
我慌忙將手機屏幕扣下說:“不認識,估計又是騷擾電話。”
“嗯。”蘇夜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我動了動將身子將臉轉向他的方向,蘇夜沒有睜眼睛,隻是將我往他胸口的位置緊了緊便不再動了。
蘇夜的種種反應並不常見,在我的印象中他始終都是保持著警惕的狀態,像現在這麼放鬆的情況不得不說有些反常,但我能肯定這一定和他身上的傷有關。
難道我真的傷的他很重?那要怎麼療傷呢?我咬了咬嘴唇打算等他再睡的熟一些時出去找可樂問問,雖然那貨也不算靠譜,但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問誰能好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我正想著被我攥在手裏的手機又發出了一聲震動,我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蘇夜便點開了手機提示我有一條短消息,我正遲疑著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提示我又進來一條短消息。
帶著有些複雜的心情我點開了短消息,第一條內容是:怎麼不敢接電話了?怕了?你這個害人精。
第二條內容是: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份? 你對他的過去就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看著短消息發來的號碼我的瞳孔縮了縮,又是雲姬,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隻是,想不想知道蘇夜的身份?不得不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說還真是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而且自從我想起黎詩這個人後心裏的疑問也更多了。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又一條短信進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他療傷他也許就會死掉,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蘇夜,會死掉?我的腦袋裏好像有什麼瞬間炸開了,雖然雲姬的話我一點兒都不信,但是我不敢拿蘇夜的性命去冒險,不止因為我知道我和蘇夜的性命是係在一起的還因為我愛他。
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我給雲姬回了條短消息:現在不方便,十分鍾以後我打給你。
看著手機顯示已成功發送短消息,我才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到蘇夜的臉上,發現他還閉著眼睛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是上帝的傑作,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白皙的皮膚,立體的五官,深邃眼眸上的睫毛又密又長,好像排列整齊的小扇子。鼻梁高挺,眉毛濃黑,嘴唇薄而有型。隻是我記得書上好像說嘴唇薄的男人大部分都是花心薄情之人……於是我眨了眨眼睛,薄情嗎?
我歎了口氣,輕輕將蘇夜搭在我腰上的手臂拿開然後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有些事情我真的很想弄清楚,雖然我也很想聽他親口告訴我,但是隨著心裏不安的漸漸擴大我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走出房間就看到可樂正晃著尾巴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胖乎乎的小爪子下放著一隻遙控器,熟練地變換著頻道。
看到我出來可樂斜眼問道:“大人好了?”
我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他還在休息。”
可樂小聲嘟囔了一句:“哼,真不知道怎麼做人老婆的,自己老公身體情況也不清楚。”
我這是……被一隻貓給鄙視了?可是為什麼我偏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呢?
我有些尷尬地說:“那個……我要出去一下。”
“喵?幹嘛去?”可樂衝沙發上站了起來:“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