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準備考研這段時間我都起得很早,甚至在秦翊軒的影像下每天也會和他一起晨跑鍛煉然後去小區附近的一些早餐店吃早餐,在然後他去上班我則留在家裏溫習功課。
隻是最近我的溫習進程被樓上七零三搬進來的那群學生給打亂了,之所以說是‘群’是因為直到今日,在他們搬進來一星期之後我還是沒弄清樓上到底住了幾個人,而且從前天起我似乎還聽到樓上隱約傳出了小狗的叫聲,想來除了人以外樓上又多了其它種族的成員吧。
今天我本來準備將剩餘幾章的《中國美術鑒賞》看完的,可是剛看了三章便聽到樓道走廊裏響起了一陣‘劈裏撲通’的腳步聲,接著樓上七零三的房門被打開了,隨後便是一陣喧鬧的笑聲和音樂聲……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就算是暑假也不應該這麼作吧?一般暑假不都是勤工儉學的好時機嗎?還是說這些大學生都是富二代不用為學費發愁也不用為積累社會經驗發愁?
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我無奈的收拾起桌子上的書本,換了身衣服準備去醫院找秦翊軒。參加完樓澤銘的婚禮,我對我和秦翊軒的這段感情更看重了一些,也變得積極主動了一些。將早上煮好又冰過的綠豆湯裝進保溫桶我便出了門。
到達醫院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絡繹不絕的人群,醫院似乎永遠是華夏國生意最好的地方。我隨著來看病的患者擠進了電梯,好在隨著樓層的升高電梯裏的人也越來越少。等電梯到達八樓外科的時候隻剩下我和一個中年婦女走了下來。
經過樓梯安全通道對著的那間病房時我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往裏麵看去,大概是因為中午的緣故,偌大的病房竟然隻有米果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畫畫。
我聳了聳肩膀便打算繼續往裏麵走卻在邁動腳步的瞬間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於是便又轉頭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卻驚的我冒出了一身冷汗。隻見米果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擋在畫板下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把鋒利的削筆刀正在瑟瑟發抖,而她現在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想要割腕自殺的樣子……
隻是死都不怕了為什麼還會抖成這個樣子?還有,她確定她現在這幅這樣子真的可以將手腕上的動脈割斷?
就在我懷疑米果是不是在作秀的時候,米果的臉轉向了一旁而握著削筆刀的手慢慢抬起然後落了下去……壞了,看樣子是真想自殺啊!
顧不得多想我一把推開門跑到了米果的病床邊大聲吼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口中的秦醫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給救了出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麼還要重複以前的錯誤呢?你應該知道機會是有限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麼好運。”
米果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自己的手腕對我的話語充耳不聞。本來我也不想管的,但想到她是秦翊軒的病人,我又遲疑了……如果她出意外的話秦翊軒除了會受到批評以外應該也會自責的吧?
於是我便繼續邁步往米果身邊靠攏,誰料米果竟然抬頭看向我凶巴巴地說了句:“不要多管閑事。”
尼瑪,姐為你好你竟然說姐多管閑事?
米果嘴裏發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不要多管閑事,必須得死,必須得死!”
這幾句話說的我頓時火冒三丈:“臭丫頭你沒完了是吧?還必須得死,你以為你和黑無常的口頭禪一樣你就是黑無常啦?姐還告訴你,就算你是黑無常也得老實給姐趴著,今天這閑事我管定了,我說你不許死就不許死!”
米果看向我的眼神一下子變了,變得哀怨、痛苦、絕望……
我微微一愣,但看到米果死死握著的削筆刀便回過神來:“你不用在這兒給我演戲,你要是有這愛好就去考北影,沒準將來還能混個‘小花’當當,到時候記得給我弄個簽個名啥的。”
“滾!”米果霸道地說完這個字緊接著哀求道:“求你,救我!”
“特麼的,蛇精病吧?”看著眼前變臉像翻書一樣快的米果我爆了句粗口就惱怒的想要去奪米果手中的削筆刀……
忽然白光一閃,我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了出去,直接撞到了牆上,而米果這邊也‘當啷’一聲,手中的削筆刀跌落在了地上。
我用手揉著幾乎被撞斷的後背,大口吸著涼氣靠在牆上……
米果看了看地上的削筆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後抬起頭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抬頭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