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麵前,我剛要拉開車門坐進去就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黑T恤男生忙縮回要打開車門的手,誰知黑T恤男生竟然落下車窗對我說:“姐,上車啊。”
“不用。”我冰冷的回了他兩個字,他今晚這一係列奇怪的舉動讓我不得不防。
黑T恤男生從車上走了下來:“姐,你不用騙我了,你男朋友根本就沒有在樓下等你,因為他早就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那又怎樣?”
“姐,你不相信我嗎?”黑T恤又露出了剛才那種悲傷的眼神那神情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看著他那小受般的模樣我的態度竟然軟化了下來:“我不會傻到你管我叫聲姐,我就以為自己是你姐了。我們並不熟,我不相信你也是應該的。”
黑T恤男生有些委屈地說:“你知道我在哪兒住,在哪兒上學這還不夠嗎?再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有我在不是會好一些嗎?”
我不屑地說道:“有你在管什麼用?”
“我會保護你呀。”黑T恤男生說的理所當然。
“你保護我?”我瞥了一眼黑T恤男生的小身板:“謝謝,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
“姐。”黑T恤男生哀怨地看著我。
“算了,算了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想到眼下時間緊急,也不知道米果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我便懶得再同他廢話,想到他從樓上下來到現在並沒有對外做出過什麼出格的舉動,再說看現在這樣子這黑T恤男生能對我造成傷害的可能性很小,畢竟我也是練過的,對付比人不敢說,對付眼前黑T恤男生這種小身板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謝謝姐。”黑T恤男生歡天喜地地拉開後車門:“姐,上車。”
我忽然發覺這黑T恤男生有些自來熟,這一口一個姐叫的這麼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他真的是親姐弟呢。將地址告訴給出租車司機我便沒有在說話,而那個黑T恤男生則也是規規矩矩的沒有再說什麼。
出租車一直駛到醫院門口才停下,不等我打開錢包黑T恤男生已經動作麻利的將一張麵值十元的人民幣遞了過去,下車後還不忘替我打開車門囑咐道:“姐,小心。”
看他這幅小心翼翼伺候皇太後的模樣我也無語了:“我叫尚琯夢曦,也沒比你大多少,你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曦曦就好。”
“我喜歡叫你姐。”黑T恤男生倒是很固執。
喜歡叫我姐?難道這個黑T恤男生以前有個和我長大很像的姐姐走散了?還是說他有戀姐情節?好吧,不過是一個稱謂,愛叫什麼叫什麼吧,不過我總不能管人家叫黑T恤吧?於是我問道:“你叫什麼?”
黑T恤男生唇角一揚:“姐, 你可以叫我阿墨。”
這下我有些好奇了:“阿墨? 你叫阿墨?我記得你和你女朋友家的那隻黑色鬆獅就也叫阿墨吧?”
“哦,是的。”阿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看著他挑了挑眉:“你叫阿墨,你們家那隻狗也叫阿墨,看來是你女朋友故意這麼取的了?”
阿墨不好意思地用手撓了撓頭:“算是吧。”
這我倒是能理解,但凡養狗的人都會對自己的狗有種親近感,甚至會把狗當成自己的親戚或孩子,所以有些起名字的時候就會靠近自己家的名字或姓氏,當然這也隻是一部分。
發現阿墨沒有敵意後我對他的防範也放下了許多和他並肩向醫院大樓走去。
看著眼前的醫院大樓, 阿墨關心地問道:“姐,你生病了嗎?”
我一邊解釋一邊和他進了電梯:“沒有,我是來這裏看朋友的。”
阿墨沒有再問而是和我一起乘電梯到了米果所住的八樓。
“曦姐!”剛下電梯便聽到一聲淒厲的喊聲。
我抬頭看去卻發現米果被一男一女兩個人劫持著走進了樓梯間。
“該死。”我暗罵了一聲跟了上去,就看見米果已經被那兩個人帶著往樓上跑去,我抬腿便要追,誰知身前突然橫出一隻手攔住了我,我疑惑地看向手的主人。
阿墨一臉鄭重地看著我:“姐不要去,危險。”
我有些生氣了:“你沒聽她喊我曦姐嗎?我就是來看她的,怎麼能見死不救?”
“可是……”
我掙脫開阿墨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吧,姐可是會武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