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勳衝樓層經理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不是一份,是五份。”
“五份?”樓層經理雖然麵露驚訝但很快便壓製了下去:“好的,我記住了,鬆鼠桂魚五份。”
畢竟她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樣的顧客沒遇見過?特別是這些有錢人,總是有些突發奇想。別說人家點五份鬆鼠桂魚,人家就是點一桌子的鬆鼠桂魚也得照樣給人家上不是?不說什麼顧客就是上帝那些虛偽的客套話,人家有錢,有錢就是大爺!
“喵嗚,喵嗚!勳二少威武霸氣,所向無敵。”可樂五條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我以手扶額,我的哥啊,要不要這麼拽啊?還有,我的可樂啊,你是隻喵好嗎?要不要這麼狗腿啊?
在五份鬆鼠桂魚打底的情況下,我們的菜很快就點好了,當然點菜的人是尚子勳,我沒點,因為我很懷疑我們三人一貓在吃下五份鬆鼠桂魚的情況下是不是還能吃下其他東西。
菜還沒上來了,人卻上來了,當然上來的也不是別人,用尚子勳的話說就是聞香樓的現任家主。隻是聞冉輝的身後還跟著彭北川,這兩個人倒真還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包廂門推開的刹那,我便看見聞冉輝臉上那大大的笑容,那樣燦爛的笑容和我記憶中的某人的樣子重疊到一起,讓我竟然覺得心底某處隱隱作痛。
聞冉輝看著我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閃亮:“曦曦,你來了啦?”
我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在我隨著我的記憶恢我又想起了陳煦陽,那個為了我可以舍棄眼睛,可以為了我披上袈裟的男孩。
彭北川用胳膊肘搥了聞冉輝一下,然後衝他使了個眼色。聞冉輝這才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尚子衡:“大哥也來了,菜都點好了嗎?”
“嗯。”尚子衡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彭北川大大咧咧地坐到尚子勳的身旁,伸胳膊摟住了他的肩膀:“哎,我說二少,你可真不夠意思,都到了兄弟的地盤怎麼也不知一聲呢?”
尚子勳斜著眼睛看向他:“兄弟地盤?你的?”
彭北川也不惱:“瞧你這話說的,你和我還有阿輝還分什麼彼此?阿輝啊,你快去看看,可別怠慢了貴客啊。”
聞冉輝聽了他的話竟然真的走了出去,彭北川看著他的背影笑的那叫一個賊:“哈哈哈,往日沒少受這小子的氣,今天怕是可以一起討回來了。”
很快聞冉輝便捧著一瓶鮮榨的果汁走了進來並且殷勤地拿著杯子倒了一杯放在了我的麵前:“曦曦,這是剛剛榨好的柳橙汁,我記得子勳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便沒有讓他們加冰。”
我忙笑著對他說了聲謝謝。
彭北川用手敲敲桌麵:“喂喂喂,做人可要厚道,我的呢?”
“哦,來了,來了。”
聞冉輝像是剛回過神似得拎著果汁瓶就要往彭北川的杯子裏倒,卻一下子被彭北川給攔住了:“聞少,你高興過頭了吧?本少爺什麼時候喝過這種東西?”
“啊?”聞冉輝一愣,隨即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哎呦,我忘了。”
尚子勳瞪了彭北川一眼:“切!就你事多,他不要我要,來,阿輝給我倒上。”
彭北川一看有些傻眼了:“喂,二少,你怎麼還喝起果汁來了?太少興了吧?怎麼的也得來點兒啤的吧?”
尚子勳也不抬頭:“你們誰愛喝誰喝,反正我不喝,我一會兒還得開車拉我妹回去。”
彭北川不依了:“別呀子勳,你不喝多沒意思啊?再說以前不也酒後開過車嗎?你車技那麼好,不影響的。”
“是不影響,但是拉我妹就不行,太不安全了。”
“要不一會兒找個代價送你們回去好啦。”彭北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尚子勳卻平靜地說:“不行,別人我更不放心。”
彭北川無奈隻好自己喊來包廂外的服務生要了一打啤酒。
很快彭北川要的冰鎮啤酒便被送了進來,那個拎著啤酒筐的服務生後麵還跟著一個推著餐車的服務生。
當服務生將餐車上的菜全部擺到桌子上後,彭北川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怎麼會這樣?一下子上了五份鬆鼠桂魚?不會是上錯了吧?”
聞冉輝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服務生,被自家老板如此注視的服務生連哭的心都有了,老大,這跟他沒關係好嗎?他隻負責上菜啊!
這時一直跟沒事人似的尚子勳說話了:“沒錯,這都是我點的。”
一下子聞冉輝和彭北川的視線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尚子勳微笑著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服務生:“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