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這一段小小的插曲算是暫時解除了,但是聶東回到公司之後,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顧亦城約著見一麵,顧亦城接到聶東的電話之後隱隱地也猜到應該是和自己在南城見到林安雪有關。
兩人見麵的地點約在咖啡廳,顧亦城到的時候聶東也已經到了,這點他們很像,都很準時,不喜歡讓別人等自己。
“坐。”看到顧亦城來了,聶東起身迎接,態度謙和,這和顧亦城預想的場景不一樣,他覺得以他對自己表弟的認識,見麵應該免不了一陣爭吵,甚至動手也不一定,可是這場景在外人看來可能會覺得很是和諧,可顧亦城卻覺得十分的詭異。
“冬冬,你找我來是因為我和安安見麵的事吧。”顧亦城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聶東故意打啞謎,這讓顧亦城愈發地看不透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
“。”
“顧亦城,從小到大我都沒喊過你一聲哥,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不服氣唄,不過從小到大,你服過誰呀。”顧亦城想起聶東小時候那比牛還倔脾氣,就有點想發笑。
“是的,我一直對你不服氣,因為你比我大,他們就理所當然地讓你來照顧我,可是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優待,不過我也知道,從小到大你明裏暗裏,幫過我不少,所以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的。”
“嗬嗬。是我出國太久了嗎?你聶大少爺也有和別人說謝謝呀。”顧亦城嗤笑道。
聶東也不計較顧亦城的冷嘲熱諷繼續說道:“可是謝謝歸謝謝,有件事還是要和你說清楚的,林安雪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後我們還會結婚,她也會是我的妻子,再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你們之前確實是有過那麼一段感情,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才是她的以後,你明白嗎?”
“嗬聶東你果然是來向我興師問罪來的,可是明明是你先把安安從我手中搶走的,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我愛她並不比你少,而且明明她先喜歡的人是我是我。”此時的顧亦城早已不是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他要把這些年積累在心裏的怨氣和憤怒通通地發泄出來。
“所以你就故意去南城接近她,故意告訴她我有女朋友要結婚了?”相較於顧亦城,聶東情緒倒顯得平靜,甚至還拿起桌子上地咖啡品嚐起來。
“隻是把當初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還給你罷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告訴安安,米粒是我未婚妻的事才導致我們最後沒有在一起的。”顧亦城控訴著聶東的“罪行”。
“沒錯,是我和她說的,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並沒有和你一樣胡編亂造不是嗎?”
“可你明明知道,我和米粒訂婚是情非得已的。”
“這個就另當別論了,至少我在和她陳訴這個事實的時候也沒有添油加醋,顧亦城你知道你和我比,你差在那嗎?”
“。”
見顧亦城沉默,聶東又繼續說道:“你永遠都有太多顧忌,小時候他們讓你陪我下鄉體驗生活,你心裏明明很不喜歡,可還是沒說什麼就去了,你喜歡林安雪,可你卻一直沒有和她明說,因為你怕萬一她不喜歡你怎麼辦,你明明不喜歡米粒,不想和她訂婚,可你怕家長難做,你這樣瞻前顧後的性格,我是真不放心把安雪交給你,因為她一定會受委屈。”
“她和我在一起,我怎麼會舍得讓她受委屈?你以為她和你在一起就不會了嗎?當年她之所以離開你去南城,就是因為你媽找她你知道嗎?你說不讓她受委屈,可是她和你在一起受的委屈還少嗎?”
“你說什麼?我媽找過她?”聶東也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個事情,都是覺得有如晴天霹靂。
“你一直說要護她周全,可你真的做到了嗎?”
“我”
“愛不是口頭上的說說而已,我不否認你對安安的真心,但是把她交給你,我也不放心。”
沉默許久聶東才開口說道:“顧亦城,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以會定會護她一世周全。”
這句話更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顧亦城從聶東的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堅定,這一刻,他想相信他,或許這麼多年他真的變了,他也變了不是嗎。
和顧亦城的談話讓聶東開始漸漸地想明白一件事情,阻礙他和林安雪之間真正的矛盾並不是他們兩個本身,而是他的家人,他知道林安雪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女生,所以他要給到她十分的安全感就必須讓他的家人打心底去接受她。
聶東開車回到家的時候,保姆告訴他\\“老爺正在樓上的書房裏練字\\”,於是他就立馬上樓去了,聶東的父親聶康以前是當地的書法協會的會長,所以寫得一手好字,不知道是不是遺傳,聶東沒怎麼練過,但是毛筆字也是寫得很好,古人常說寫字要有那種因人而起的氣勢,聶東寫字就有那種狂放不羈的氣勢,這是別人想學都學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