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柳家人嗎?”同樣披麻戴孝的侯玉淳語氣鄙夷。
江陽侯家,一個與柳家齊名的普通家族。
曾經與柳家在商業方麵發生過一些摩擦,兩家關係很僵。
柳冰冰的司機張曉楓搖下車窗問:“你們什麼意思?”
侯玉淳冷著臉道:“沒什麼意思,今是家父下葬之日,你們改吧。”
張曉楓呆住了,從來沒聽過下葬還有改的。
柳冰冰懷裏抱著父親遺像,與何冥一同下車。
“侯玉淳,對於你父親的事,我表示遺憾。可你這又是何意?”柳冰冰強忍悲傷,已經表現得非常客氣了。
侯玉淳嗤之以鼻:“誰要你表示遺憾?你算什麼東西?柳家一個野種罷了!”
何冥目光一冷,眼裏多了幾分殺機。
“隨你怎麼,現在請你把路讓開。”柳冰冰平靜地,臉上的幾分憔悴仿佛被淚水衝刷過。
“沒聽到我的話嗎?”侯玉淳滿臉霸道:“我讓你們改下葬!”
“憑什麼?”柳冰冰蹙眉。
侯玉淳冷笑一聲:“憑什麼?你們柳家沒資格與家父同一下葬!”
當初侯家與柳家鬧得那叫一個凶,誰也不服誰。如今柳家接連變故,兩任家主,一個離世,一個失蹤,侯玉淳認為柳家大勢已去,是把柳家踩在腳下的時候了。
“你簡直欺人太甚!”張曉楓都看不下去了,伸出頭來大罵。
“欺的就是你們柳家,怎麼了?!柳正風算什麼狗屁玩意?活著的時候自以為是,處處跟我們侯家過不去,其實他就是一條狗!我爹懶得跟狗計較罷了!”
“現在柳正風這狗東西死了,還想跟我爹同一下葬?簡直做他娘的春秋大夢!柳正風就隻配暴屍荒野!”
著,侯玉淳往柳正風的遺像上唾了一口。
柳冰冰嚇得趕緊護住遺像,那口濃痰,唾在了她的袖口。
柳冰冰臉上仿佛覆了一層冰霜,陰鬱開口:“何冥,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何冥此時渾身已是殺氣騰騰,若不是柳冰冰不許他鬧出人命,他恐怕已經取了侯玉淳的狗命。
“當然。”何冥目光冰冷地看著侯玉淳。
侯玉淳莫名地打了個冷顫,渾身發抖。
是下雨的原因嗎?他竟然感到有些冷。
“幫我讓他閉嘴,好嗎?”柳冰冰把遺像抱緊了些,如是道。
侯玉淳一臉怒意:“讓我閉嘴?你一個柳家野種挺囂張啊!你……”
話未完,何冥便隻手握住他的喉嚨,輕鬆舉起來。
侯玉淳眼球外突,兩腿使勁亂蹬,嗓子裏發不出聲音。
侯家兩名保鏢見狀,立即發出威脅:“放開我們侯總,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何冥無視,冰寒眼神冷冷盯著侯玉淳。
兩名保鏢大喊一聲,揮拳衝了過來。
何冥單手一揮,兩名保鏢膝蓋貼地倒飛,跪停之後,膝蓋下已是血泊。
“武……武者……”保鏢滿臉驚駭。
侯家保鏢都不是武者,所以對武者充滿敬畏。
侯家眾人一臉驚駭,嚇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