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剛瞬間汗毛倒豎,趕緊跪地求饒:“我錯了,崔總,我改,我一定改!”
“改?來不及了。”崔遠搖搖頭:“我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要麼,你給我跪在柳姐父親墓前,守墓七,要麼,你知道的!”
王金剛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冷汗直流:“我,我跪……我守墓……”
“還有你們兩個!”崔遠怒指周黃二人:“也給我選!”
周保賢和黃誌誠撲通跪了下來,哭喊道:“我們也一樣……”
江陽墓園,大雨傾盆,雨水衝刷著柳正風的墓碑。
墓前,周保賢、黃誌誠和王金剛三人冒雨而跪,七日不能起。
他們身後,柳家人撐傘,安靜成排而站。
柳冰冰在何冥的肩膀抽泣,回憶著與父親的點點滴滴。
這時,幾部商務車急馳而來,侯玉淳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大步走向這邊。
“你又來幹什麼?”柳濤攔住侯玉淳。
侯玉淳冷笑:“剛剛的事,你們柳家以為就這麼完了嗎?”
“我勸你哪來的滾哪去,不然惹怒了我姐夫,你們都得死!”柳濤怒視侯玉淳道。
侯玉淳嗤嗤一聲:“喲喝?我柳濤,你現在一口一個姐夫叫得挺親熱啊,以前你不是挺瞧不起你姐夫的嗎?”
柳濤沉著臉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他的確瞧不起何冥,可現在,柳家上下,沒有一個不怕何冥的。
其中緣由,他們任何一人都不敢出去,這個秘密,他們咽在肚裏。
侯玉淳搖搖頭,一副看不起饒樣子:“所以你們柳家不行了,以後,你們柳家人見著我侯家人,必須叫一聲爺!不然,我今砸了柳正風這狗東西的墓!”
“你敢?”何冥遠遠地發出一聲冷喝。
侯玉淳更來勁了,狠狠地瞪了何冥一眼:“你看我敢不敢!姓何的,剛才你怎麼對我的,我一定要十倍還你!”
剛開始不知道何冥是武者,吃了大虧,但侯玉淳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侯家雖然沒有雇養武者,但也認識些江湖人士。
侯玉淳右手邊的碎發中年男子,便是一名三流武者,實力不高,但他覺得對付何冥這種角色夠了。
“是嗎?”柳濤嗤之以鼻:“就憑你帶的這些人?”
侯玉淳不屑冷笑:“別以為那姓何的是個武者就有多了不起了,誰還不認識個武者?你柳家有的,我侯家同樣亮得出來!”
著,侯玉淳拱手介紹:“這位,就是武者房庚午房先生,你可願與他切磋一番?”
房庚午一襲長衫,遠遠地對何冥作揖:“聽你也是個武者,我們可以切磋切磋,點到為止。”
房庚午自認為實力不強,但見到對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便放了心。
好歹他苦練武功三十餘年,對付個自己一輪的年輕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滾。”一個字,一個眼神,將何冥心中不屑表現得淋漓盡致。
房庚午臉色微變,冷笑:“你這是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