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急切地點了點頭,方才說道,“今日天色已晚,就讓奴婢服侍主子安寢吧,待明日,奴婢和林嬤嬤再去安排這件事情。”
秦雨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嗯了一聲,便在紅彤的服侍下躺在了床上。
一隔兩天,淑貴人這裏的情況一切照舊,閑暇時還去皇後和太後的寢宮裏麵請安,不過隨著薑貴妃的重新得寵,宮裏也不免穿出一些閑言碎語,說什麼淑貴人失寵,來巴結皇後,籠絡太後之類的話。
不過秦雨秋的心思都在那個對自己下毒的人的身上,並沒有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秦玉然對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願意讓陛下為了自己分心。
剛剛從皇後那裏回來,便有個宮女進來說道,“啟稟貴人,許太醫正在偏廳侯著,來給貴人請平安脈。”
秦雨秋笑了笑,便讓宮女將許太醫請了過來,隨後斥退了宮裏的宮女,都去門外侯著,這便坐在了椅子上麵。
“許太醫不必多禮了,這裏也沒有外人,請太醫坐著說話吧,我還有些事想要請教一下許太醫呢。”
秦雨秋慵懶地抬了抬手,示意許太醫不必拘禮,許太醫忙拱手示意,坐在了下首。
“聽聞貴人近日偶感風寒,老臣今日特意來為貴人請一脈,祈求平安。”許太醫摸了摸胡須,帶著淡淡笑意說道。
“嗬,我也正有此意呢,前幾日本想請太醫來為我看看病,卻不曾想太醫出宮去了。”秦雨秋笑了笑,將手腕放在小枕頭上麵。
許太醫隨即便為淑貴人把脈,到了許太醫這個年齡,醫術早就已經出神入化,隻是稍微一接觸到秦雨秋的脈搏,便瞪大了雙眼。
“怎麼了?許太醫?”秦雨秋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對許太醫問道。
“貴人近日來可感覺頭痛不止?越來越厲害?”許太醫長出了一口氣,如是問道。
“正是如此。”秦雨秋點了點頭,便說道,“請問太醫,我可是中毒了?”
“正是如此,貴人精通醫技,恐怕早已自知,為何不稟告陛下,徹查此事?”許太醫剛剛說完,又苦惱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是老臣糊塗了,這毒下地如此奧妙之極,非找出下毒之人所用的藥方來不可,若是驚動了她,狗急跳牆,貴人性命可就危險了。”
“沒想到許太醫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沒有驚動陛下,不過除了頭疼之外,我也沒有其他的病症。”秦雨秋搖了搖頭說道。
“正是如此啊,不過卻也耽擱不得,貴人必須盡快找到下毒之人,問出毒方,這才能解了這奇怪的毒!”
許太醫點了點頭,有些欣賞地看了一眼淑貴人,從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覺得這個女子不一般,看來自己沒有跟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