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森林鬱鬱蔥蔥,一片碧海,充滿生機。

月光當頭,夜晚的風,涼的令人發指。

“滴答滴答”

叢林的滴水聲,接連不斷,似永不會停歇。

傳說中,這片森林叫死海,死亡之海!進入之後,九死一生,隻存一線生機。自古以來,人們都對其敬而遠之,同時經過人們的口口相傳,長久之後,此地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大凶之地。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將水滴的連續打擾紛亂。

多年不見人影的死海,迎來了它久違的客人。它準備的是美酒,還是毒酒?多半是毒酒吧,因為它的客人是如此的無禮!打擾它的清淨。

“放過他,好嗎?”少婦懷抱嬰兒,神情充滿哀求。絕美的麵容滿是淒苦。

對麵的一眾人沉默不語。

隻有一青袍男子神色糾結,滿是掙紮。痛苦的氣息由內而外。此人身形厚重,麵容棱角分明。豪放的外表卻也無法掩飾他內心的苦澀。

“千容。”青袍男子緩緩開口,聲音如金屬摩擦般刺耳。

少婦名叫千容,任千容!

少婦聽青袍男子叫自己的名字,淒苦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狀若瘋魔般嘶吼道。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

任千容抓住自己的頭發狠狠地揉搓起來。淚水如泉,滴滴落地,然後浸入死海潮濕的泥土。

任千容嘶吼一聲之後,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片刻,嘴裏又繼續咕噥一句。聲音很小很小,悲傷卻很濃很濃。

“你是他的父親呀,你有什麼資格?”

青袍男子看著任千容懷中的嬰兒,渾身一震,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青袍無風自起。指甲深入血肉,鮮血順著拳頭的溝壑直流而下,血如泉湧,滴滴落地,浸入死海潮濕的泥土。

青袍男子望向眾人中的一名長白須老者,眼神帶著詢問,也有同任千容一眼的哀求。

老者麵容也有些許不忍,閉眼,隨即重重的說。

“家族不能毀了整個世界。”說完,老者歎了口氣。

接著又補充一句:“如果孩子離開,家族會承受整個世界的怒火。家族將被夷為平地。”老者在說服青袍男子,又好像在說服自己。

青袍男子神色木然,輕聲呢喃:“家族嗎?”

如何取舍?青袍男子望了望白須老者,又望了望任千容。老者默然,任千容呆滯。

青袍男子沉默了,任千容曾經笑顏如花。曾經妝容如畫,曾經......有那麼多的曾經。再看任千容如今的模樣,青袍男子心如刀割。對了,還有個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