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門,失。。失手了。”
“廢物,一群廢物,幾十個高手圍攻十幾個人,居然都討不到好,要你們有什麼用。”一間黑暗的屋子裏,賀蘭劍低聲罵道。
“沒想到那個靖王居然可以躲得過我手下人的仙靈劍法,哼,是不是你手下的人發暗器?也沒個準勁,害我仙靈宮還損失一員大將。”林素素“啪”的把一支染著黑血的袖箭扔在桌子上。
賀蘭劍拿起袖箭看了看,扔回給她,冷聲道:“不是空門派的東西。”
林素素看著賀蘭劍疑惑說道:“真不是你們的,難道說還有第三撥人要取他性命嗎?
“如果有那倒還省事了,可那個人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賀蘭劍怒道:“你還好意思來質問我,平日裏是誰總在師傅跟前吹墟說自創的這套劍法如何天下無雙,可結果呢,是個人都躲得過,本以為此次能一擊即中,沒想到對方連半個人都沒倒下,我真是信錯了你。”
“師兄何必生那麼大氣呢,要不要小妹我親自出手啊。”林素素抿唇偷笑道。
“少掌門。。。我們也不知怎麼會有武當的人和官兵來,眼看就要得手了。。。要不,在城裏再伏擊他一次?”
“你們有沒有腦子啊,現在有多少官兵在他周圍守著,你們想讓爺我去送死啊,算了,這件事就此做罷。”此次失手,想必尚書大人也不會同意我再自作主張。賀蘭劍心道,即已決定負起家族的使命,不再逃避,那麼尚書的話,是不能不聽的。
“還是等他回京再做打算吧,尤尚書要斬斷太子的左膀右臂,第一個要對付的人自然便是他,我也不急這一時半刻,且讓他多逍遙一段日子,你讓本派的人先回去,再等消息,還不快滾。”
“是,少掌門。”
“師兄,既然這裏沒我什麼事,那我就回京了。”林素素輕笑道。
“你不能回去,還要去幫我辦另一件事?”
林素素怒道:“又有什麼屁事?姑奶奶我可不是成天沒事幹,隨你支過來使過去的。”
“我離京的時候大人有交待,你去揚州柳老爺子那裏,把這封信交給他,記著,要親自交到他手上,然後把他的回信帶過來,如果這件事辦砸了,別說你的仙靈宮,連我都沒好日子過。還有,你是不是跟靖王身邊那個小子還在糾纏不清,我放任你找他麻煩,也是想讓你套點有關靖王的情報,誰知你除了有事沒事追著他打打殺殺之外,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你要是心向著這邊也就算了,如敢身在曹營心在漢,起異心的話,尤尚書那也不是吃素的,別看師傅寵著你,你就越來越放肆。”
“師兄,你還派人跟蹤我?”林素素怒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派人跟著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林素素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皇帝老兒我也敢去殺,一個小小的尚書算個屁。我與那個人純屬私人恩怨,與你們的事半點關係也沒有,別指望著我去利用他,我哪邊都不幫,如不是師傅他老人家找我,我才不要幫你們跑腿呢,我跟他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否則你們別怪我六親不認,仙靈宮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大家同門一場,我也隻是好心提醒你,愛聽不聽,隨你,我隻管靖王,別的人我還懶得操那份心,你想怎樣便怎樣,有分寸些就是了,記住你說的話,不要跟別人泄露半點我們的事就可,交給你的任務完成好就行了,你走吧。”
林素素抓起桌上的長劍,恨恨的摔門而去。
天微明時,朱佑坤終於來到了紫怡母親的靈堂,看著那個瘦小無助的背影跪在地上,朱佑坤無比心痛,早已有下人將點燃的三柱香遞來,朱佑坤對著棺木連拜三下,口中說道:“嶽母大人,小婿來遲了。”
聞言,一直低著頭腦海一片空白的紫怡猛的一驚,心中“突”的一跳,慢慢轉過頭,率先進入視線的,是暗紫色長衫金絲腰帶,順著長衫往上望,就撞進了那雙深沉如海的眼眸中,那溫柔的眸光中有一抹淡淡的孤寂揮之不去,像要將她吸入般,一點點沉溺其中,令她不覺心中陣陣刺痛。紫怡隻覺眼中頓時酸澀不已,早已幹涸的眼中似有晶瑩要溢出,昔日那個俊麵逸朗、玉樹臨風、英姿勃勃的王爺,此刻卻滿是雨水、汗水、血水,眼中布滿血絲,周身狼狽不已、憔悴不堪,可以想像這一路他走得有多艱難,紫怡的嘴唇張闔了一下,想說什麼話卻終是說不出口。
朱佑坤定定看著這個分別了大半月的女子,此時她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光彩,麵色蒼白、臉頰削瘦、嘴唇幹得都起了一層白皮,隻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示著她還活著,而這雙大眼睛此刻正緊緊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