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轉身,艱難說道:“來人,將逆臣清王,拿下!”
清王領兵殺入京城,在城外受到朝廷兵力阻攔,清王不敵,負傷被擒,朝廷未費一兵一卒,兩萬兵馬全部歸降。
與此同時,尤尚書率領小餘兵力輕鬆進入紫禁城,賀蘭劍燃放信號,引清王兵馬入城,而尤尚書等人卻也隻是進到了神武門,四周城門瞬間緊閉,尤尚書所有人馬被圍困其中,大批錦衣衛突然衝出,手裏皆拿弓箭,此時箭已上弦,正齊齊指向他們的方向。
尤尚書隻覺心下一驚,莫名升起了一陣恐懼感。
朱佑樘昂首闊步走出,秋日裏柔和的陽光襯得他周身光芒萬丈,他走得很悠閑,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場血腥殺戳,而是去踏春賞景似的,但他血液裏的激情卻在呼號。
朱佑樘春風般的聲音響起:“駙馬爺,你幹得很好,你的任務就到此為止了,回來吧。”
尤尚書大駭,哆嗦著道:“賀蘭劍沒想到。。。居然是你。。。背叛我,你混蛋,我一心提拔你,你竟敢背叛我。”
“尚書大人,這實在怪不得我,想當初我是心甘情願為你賣命的,隻可惜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很不幸,你與清王說的話都被我聽到,既然事成之後要殺我,那我也就隻能阻止你事成了,哈哈,你不仁在先,當然也怪不了我不義,皇上還等著見你的腦袋呢,別指望著你那兩萬兵馬了,隻怕現下早已成為了朱佑坤的囊中物。”賀蘭劍落落大方地看向他,邪氣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尤尚書眼中,就如同魔一般,“我殺了你。”尤尚書突然舉劍猛刺向賀蘭劍,賀蘭劍橫劈一掌,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尤尚書震開,賀蘭劍施展輕功騰空躍起,來到朱佑樘身邊。
“我要去看看父皇,這裏交給你。”朱佑樘說完不再看尤尚書一下,轉身欲走。
“太子留步,”尤尚書急叫道:“臣有要事要奏,此人不叫易蘭劍,而是賀蘭寧的兒子,賀蘭寧尚在人世,微臣知道他藏身何處,微臣將他兒子留在身邊,也是為找到朝廷欽犯,你沒有權利處置臣,臣要見皇上,將功贖罪。”
朱佑樘背著身子聽著他說完,唇角彎起一笑,用手掏了掏耳朵,看向賀蘭劍道:“他剛才說什麼來著,本太子一時耳背聽不清楚,這裏,你看著辦吧。”說完再也沒做任何停留。
“臣遵命。”
賀蘭劍麵容沉靜看著他,尤尚書低聲笑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那般笑,竟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計謀,四麵高牆,請君入甕,隻有你才想得出來,不愧為將門之後,老夫還是沒有看錯人,隻是沒能看清人的心,到如今後悔莫及,老夫是輸了,但不是輸在你們手上,而是輸給了我自己,不過輸了就是輸了,老夫既然敢做,那自然也輸得起。”
“今日老夫雖死你手,可他日必有人替我報仇,賀蘭劍你等著吧,早晚會有人來找你算帳的。你、太子、朱佑坤,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掉。哈哈哈。”
“放箭!”賀蘭劍手抬高,隨後重重甩下,一聲令下,百支箭矢破空而來,箭尖帶陰冷的寒光直逼向尤尚書等人,運籌惟握,得意一生的尤尚書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密密麻麻的劍直射入被圍困的人群,新一批錦衣衛手中的弓又上滿了箭,頓時人的慘叫馬的嘶鳴響徹整個紫禁城。
神武門那金碧輝煌的琉璃瓦上,一個全身黑衣男子冷漠地注視這一切,父親大人你安心地去死吧,在你逼瘋逼死我娘後,你早就該死了,這些人我當然會找他們算帳,不過絕不是為你報仇,你該死,可你的女兒,我的妹妹卻不能受你連累,我救了她,也算是報了你的生育之恩,冷笑數聲,他翩然離去,或若隻是錯覺,屋頂上其實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秘密潛伏在宮中的江湖高手也與風之揚和空門派掌門及眾侍衛展開了激鬥,由於事先都有賀蘭劍提供的情報,所以這一戰根本沒費太大力氣,城外傳來消息,活捉清王。
一場宮中巨變瞬間爆發又刹那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