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趙鳴誠就回到了單獨開的房間。
“該死的,怎麼會有人比我還要早一步,而且從剛才那些屍體上還未幹涸的血跡就能看出,的確隻是早了一步而已,難道有人走漏了消息?”趙鳴誠獨自皺著眉頭猜測到,“剛才那人說的對,這絕對不是陳公公做的,陳公公可是一點功夫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做的這麼幹淨利落,而且早在三天之前陳公公就回來了,要是要殺人的話早就殺了,怎麼可能剛剛好快了一步。”
正在趙鳴誠不斷想著到底是什麼人走漏了消息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了。
“進來。”
當趙鳴誠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和陳公公要好的那個手下之後,不由的感興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明顯沒有想到趙鳴誠會問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然後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小的叫陳友婷。”
陳友婷?趙鳴誠一愣,然後就想發笑,不過被他忍住了,一個大男人叫這麼娘的名字,真不知道給他取名字的人是不是和他有仇。
“你來找我捉什麼?”趙鳴誠問道,他知道陳友婷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絕對不會來找他的,既然來了就肯定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
陳友婷又是一怔,沒想到自己的來意就這麼被看透了,不過他還是說道:“是這樣的,你要相信陳公公啊,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家人殺害的?”
雖然趙鳴誠早已經想到這些人絕對不是陳公公所殺,但是為了得到一些消息,還是問道:“怎麼說?”
“想當年,我和陳公公一起決定進宮的時候就曾經發過誓,一定會讓自己的家人過上美好的生活。”陳友婷頓了頓,繼續說道:“王爺,你別看現在陳宅這麼豪華,以前其實不過是片廢舊的茅草屋罷了,這麼多年來都是陳公公將自己掙到的銀兩一點點的從都城之中托人寄回來,陳宅的人可能早就已經餓死了。”
聞言,趙鳴誠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問道:“陳公公就算是大內總管,每個月的俸祿應該也不會非常多吧,他怎麼能夠有錢讓家人住上這樣的豪宅?”
陳友婷啞然,要是趙鳴誠不說這些的話,他還沒有想到呢,對啊,陳公公就算每個人的俸祿比一般的太監多,也不可能能夠讓自己的家人住上這樣的房子啊。
“好了,你先下去吧。”見陳友婷這般反應,趙鳴誠就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原因,於是便打算將他遣退。
陳友婷見自己這一行不僅沒有打消趙鳴誠對陳公公的懷疑,反而更加的加重了陳公公的嫌疑,頓時激動的說道:“王爺,陳公公真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好了,你快下去吧。”趙鳴誠麵露不渝的說道,雖然他知道陳公公不會是殺死陳宅的全部人的凶手,但是他畢竟是王爺,怎麼可能任由手下這樣和他說話。
見王爺生氣了,陳友婷隻要喪氣的離開了房間。
“看來盜玉璽這件事情和陳公公脫不了關係了,就算不是他盜的,也一定和那個一直提供他錢幣的人有關。”趙鳴誠已經大致將整件事情都想透了,“隻是不知道這個一直給陳公公提供物質幫助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趙鳴誠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還動不了。
第二日一大早,趙鳴誠就帶著四個手下回都城了,既然陳宅已毀,陳公公也不知所蹤,他們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趙鳴誠等人離開柳城之後,另外一群蒙麵人突然從柳城外的一片樹林之中跑了出來,當先的人說道:“大人下達的命令已經完成,我們也趕快回去複命吧。”說完,這群人就從另外一條路朝著都城的方向趕去。
“陳友婷。”坐在馬上疾馳著,趙鳴誠突然出聲叫道。
隨著趙鳴誠的聲音響起,眾人的速度慢了下來以便說話的時候不會被外界因素影響。
見陳友婷疑惑的望過來,趙鳴誠問道:“你和陳公公比較好,可知道他平常時候和什麼人走得比較近麼?”
“這個……”陳友婷沉思了一會兒,回道:“稟王爺,陳公公和當朝丞相以及皇後走的比較近,經常有人看見他進入皇後的寢宮,不過因為他已經是一個太監,所以都沒有說什麼,這件事情皇上也知道,不過隻認為是皇後有事情要托福陳公公。”
“哦,沒事了,繼續全力趕路吧,和上次一樣,爭取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都城。”趙鳴誠話音落下之後,眾人的速度頓時又變得快了起來。
和皇後以及丞相走得比較近是麼?趙鳴誠一邊駕馭著駿馬,一邊思考著。
他們應該沒有理由走得近才對,對了,有一個可能會讓他們走的比較近,那就是在很多年以前,丞相就已經有了策反之心,之所以後來經常進鳳儀宮是因為皇後是丞相的代言人,謀劃的事情由皇後來傳達,陳公公是大內總管兼皇上最信任的人,知道一些機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