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溪剛要說話，立刻被擦地蛇擺手止住：“不用言語，我知道拿不到這下毒的人和毒我也休想離開這煙花之地……”
他邊吃邊說：“不過也挺好，有的老板闊綽，一出手也是一兩銀子，就是我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被認出來，也就你柳兄能吱喚我……”
柳雲溪笑笑道：“孟龍為人仗義，要不哪敢有求於你？”
“哼！你倒是有佳人作伴，我就孤家寡人，還有，還有那柳三變，哪次來也不肯給個小費，還要蟲娘拿銀子打發……”
“孟兄休抱怨，你知我向來不去瓦裏賭坊，等你這趟出來，我陪你去賭到天亮！”柳雲溪這話果然好使，這擦地龍一聽說去賭立刻兩眼放光：“好！說到做到！”接著又補充道：“贏了算我的，輸了你全包！”
“一言為定！”柳雲溪豪氣的說。
“哎——柳雲溪，你究竟喜歡什麼啊？美女你不要，賭你也不喜歡，錢也不在意……”擦地蛇故意說著，還偷偷看我。
我和柳雲溪正冷場。
柳雲溪示意他趕快吃，也不說話，還是自顧喝酒。
擦地蛇搖搖頭，知趣地喝口酒離開了。
東京城的繁華，即使寒冷的天氣也擋不住。
瓦裏的青樓，戲樓，賭場都日日笙歌，客官們也不見少。
那些個有錢人都各種貂裘錦襖，就像我們。
回去的路上我和柳雲溪依舊無話。
走著走著，柳雲溪忽然回頭問我：“你——年紀也不小了，有男朋友麼？”
“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不知所措：“沒，沒談過……”
本來我想說沒談過戀愛，可是後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哦！我知道了。”他轉過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呢？”光問我不公平，我追上去問他！
“我？——”柳雲溪像是反問：“我從小學就開始談戀愛！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女朋友了！”
“哦！”我聲音低到自己都快聽不到，這回真該死心了。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信？！”柳雲溪質問我。
“啊？”我還在想該如何去悲傷，完全沒留意他又突如其來的問題。
“我問你，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相信？”他一字一句地重複一遍。
“嗯。”我點點頭。
“你可——唉，說你什麼好？！我說的話你能不能過過腦子？！”柳雲溪奚落道。
我一臉懵ｂ的看著他，這都什麼路數？！
“我其實——其實還有兩個孩子在這邊。”柳雲溪麵無表情地說。
“啊？——”我驚訝地長大嘴巴，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已經有家室了，那為什麼還那樣對我？
見我驚訝地愣在那，他哈哈哈哈大笑，用手指點我的頭：“你可不可以走走心！不要別人說什麼都相信！你的眼睛呢？不會看麼？不會判斷麼？”
“啊？——”我完全蒙掉了。
“除了啊你還會不會說別的？”柳雲溪那張俊秀的臉在我眼前晃。
“嗯！”我回過神嘟囔道：“我哪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我又不了解你。”
“真被你打敗了！算了，不說了，走吧，回家！”
說完他轉身在前麵走著，我悻悻地跟在後麵。
三日後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
那天夜裏便開始下雪，到晌午十分雪已經有半尺多厚。
相國寺前做買賣的人少些，一般人們都不會在這樣惡劣的天氣外出，除非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