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順勢把外衣脫下來扔到他身上,同時重重地推了下他。
他被腳底下橫七豎八的柴禾拌到直接摔坐在地上,手掌被木削刺破,鮮血直流。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心痛,怔怔地立在挪不動步。
害怕他會傷害我,畢竟這大過節的街上都沒有人,這還是後院,估計我喊破喉嚨也沒人能救我。
心痛就不必說了……
“蔚遲淼淼,你有完沒完?!”他站起來甩甩受傷的手。
見他沒事,我便隻想離開。
扭頭還未走出柴房門,他就又出現在我眼前。
可惡!
“我說過我會還你的,請你不要為難我!”我也不如剛剛那樣激動。
“那你求我!”他像一頭失去耐心的獅子,我就像一個落單的獵物。
麵對如此無賴,我隻能抬頭和他對視,怒瞪著他。
他卻是一副無所謂別惹我的樣子。
繼而又向我點頭:“來,求我我就放過你!”
“休想!”我咬緊嘴唇蹦出這兩個字。
“那好,我看見你現在穿的這件也是我花錢買的,還我。”他說話平靜許多,卻不容人質疑。
再脫裏麵就沒什麼了。
“柳雲溪,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利用我也就罷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的活下去!”我憤怒地說。
“活下去?!簡單,過了今晚你要是還能活著我就保你以後是個千年女屍!等我回到北京再去把你的墳挖出來當祖宗供著你!”
“你少嚇唬我!我不是嚇大的!哼!還不知道哪個考古隊已經把你豪華的大墳都挖了呢!潘家園有你一席之地!”我也回敬道。
這時他手上的血滴到我的白色衣服上,顏色鮮紅明亮,甚是辣眼睛。
他抬起自己受傷的手冷冷地說:“今日我流的血,早晚我要叫你血債血償!”
“你讓開!”我對他吼道。
“還我衣服先!”柳雲溪自上而下看我,一直看到我的胸部,然後目光停留在那裏:“飛機場就是飛機場,做衣服都比別人省布料!”一臉嘲笑的對我說。
我下意識用手護住前胸。
“我還你錢!你讓開!”我試圖從他身邊過去,他力氣極大,我幾次都沒衝過去反被他用肩膀當回來。
“讓開!”我大吼一聲,狠狠地跺了他一腳。
果然他哇的一聲大叫起來,抬起被我踩的左腳,我順勢推開他向外跑去,剛跑出去一步就被他從後麵扯住衣服,隻聽“刺——啦——”一聲,那毫不結實的布料就被扯開,我背對著他,上身隻穿了肚兜。
良久,沒有聲音。
我背朝他,不知他此刻作何感想,我已經出離憤怒。
我沒想到他會真的扯下我的衣服。
屈辱和憤恨的淚水瞬間從我眼角留下來,我扔掉還掛在身上的幾塊破布往我原來的房間跑去。
那九節蕭還在我手上,此時即使我不想去和他打架,也不得不防著他。
然而我後麵竟然傳來“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聲。
那笑聲讓我倍感屈辱!
我回房掛上門匆匆地穿好衣服。
這時柳雲溪也在門外,我準備抽出匕首,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
從未想過手把手教我防身匕首的人,會是我第一次要防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