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柳雲溪要出門去各個鋪子看看,他的生意也涉及很多方麵,快到年底他必須要認認真真地清賬,這也是他聚集大量財富的原因——認真。
李柔荑再不會往我的香裏加迷藥了。
柳雲溪臨出門之前特意囑咐我“不要出門,在家呆著!”最後還說,他房間有一個要送給我的禮物,讓我自己去找找看。
下午倒也不困,昨晚睡的很好,很踏實。
其實隻是在一張床上,其餘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柳雲溪卻含糊其辭地對柔荑說。
難道他也發現柔荑對他動情了?
鶯兒在我房間陪我說這話,一邊繡柳雲溪的衣袖。
家裏的下人們都各司其職,鶯兒是繡工最好的,但凡這類活計都是她來做。
“小娘子,你說她這還沒過門,就住這算什麼啊?”鶯兒指指對麵說道。
“我——不也沒過門?”我反問鶯兒。
“那能一樣麼?小娘子是不知道,老爺都交代過我們什麼吧?嘿嘿!”鶯兒故意賣起關子。
“哦?他還特意交代過什麼?”我確實不知道。
“是唄!”說著鶯兒放下手中的針線,“婢子就親耳聽老爺跟柳起說過!”說著鶯兒挺直腰身,學著柳雲溪的動作神態:“蔚遲小娘子才是我的正室,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自顧癡癡地笑,完全沒有在李柔荑麵前的古靈精怪。鶯兒學點的確很像柳雲溪,把我也逗笑了。
“哦,對對對,那天老爺也跟婢子說來著,說‘你隻要照顧好小娘子就行了’”說完又是一通傻笑。
看她開心的樣子我也莫名的開心。
我何德何能?
一會兒鶯兒放下手中的活計,抖落抖落線頭,抻起來就這陽光欣賞一般:“好了,小娘子什麼時候去老爺房間,給帶過去吧,婢子是不敢進!”
我想起柳雲溪臨離開時說過的事,便拿衣服直接就過去。
不知道又是什麼禮物。
總是收到柳雲溪送的禮物,我也該送點他什麼,我這一路就琢磨能送些什麼。
一抬眼就到他房間。
他的房間從不上鎖,也沒人會進去。
我剛要推門,李柔荑冷不防在身後開口。
“蔚遲姐姐這是要去雲溪房間嗎?”李柔荑問道。
“嗯,剛繡好的衣服,我給他放回去。”說著把搭在手臂上的衣服示意給她看。
“蔚遲姐姐不知這柳府的規矩麼?”李柔荑顯然不如從前友善,卻裝作天真。
“規矩?”一時間我竟然被她問懵了。
“雲溪的房間誰都不能隨便進去!”李柔荑淺笑著說。
她不會就特意在這看著我呢吧?
“我……可以吧?雲溪從沒說過不許我進……”我此時也有些不悅,但依舊微笑回答。
“嗬嗬,還是等雲溪回來再說吧,何況也不是什麼急事。”李柔荑像善意的提醒。
我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順水推舟:“好吧!”笑著從台階上下來。
有些鬱悶。
把衣服放回我房間,躺在床上卻不想在出門,生怕再看見柔荑那張天真的臉、和善於算計的心。
柳雲溪出門就發覺被人跟蹤。他也不確定自己為何會被跟蹤。
跟蹤他的人正是韓三劍。
柳雲溪不止是北京小爺,更是訓練有素的特警。
他不動聲色地在各個店鋪間走動,該算賬時算賬,該收錢時收錢,絲毫看不出異樣。
這一圈下來這人還在跟蹤。
這就蹊蹺了,柳雲溪一下午都在自己店鋪打轉,無論什麼人跟蹤,也沒必要這麼久。
天黑後,柳雲溪去李柔荑家的酒樓,和李老板喝酒敘事,無非關於婚事,那人就也悄悄地找地方坐下來喝酒。
柳雲溪細看這人,心裏確定沒見過。
“柔荑好像……”柳雲溪想把看到的和李老板直說,他是為李柔荑好。
“唉,柳老板不妨直說——”李老板歎氣道。他心裏明白女兒的心思,也知道幾乎不可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