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逃回自己房間才敢喘口氣。我不敢再看他期待的笑顏。回不去了,終究還是回不去。很快,他就可以把我忘記,和柔荑笑傲江湖。
柳雲溪笑著吃光自己盤裏的餃子,擦地蛇自覺地把自己那盤推到他麵前。
“吃飽了?”柳雲溪笑著問擦地蛇。
“我哪敢再吃?!”擦地蛇白柳雲溪一眼。
“哈哈哈哈哈,我怎麼沒想到!”柳雲溪大笑起來,邊笑邊搖頭。
柔荑滿腦子都是對我的恨意。她一直坐那不語。片刻,柔荑忽然笑著開口說到:“今兒下午,孟大哥和姐姐在八角亭子裏,說笑好一陣子!姐姐一天都沒見笑模樣,多虧孟大哥給逗笑呢。若不是在柳府,遠遠望去,還以為是一對兒呢!”柔荑說著看擦地蛇掩口而笑。
孟龍鄙夷地笑下,玩弄手中的酒盅,並不解釋。孟龍的輕功在江湖上也是上數的,卻甘願聽柳雲溪差遣,不無道理。
“哈哈哈,這要是換了別人,我可能還在意,孟兄我大可放心。”柳雲溪大過年的不想和柔荑發脾氣。
“李柔荑,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柳雲溪是假成親吧?”擦地蛇斜眼看李柔荑說到。
“是又怎樣?昨晚,我和雲溪已經……”李柔荑說一半故意笑下,“要不蔚遲小娘子大半夜的,怎能嚇到?”
“所以,昨晚我犯了個錯。從今以後,我會在淼淼身邊、寸步不離。”柳雲溪正正身子,篤定地說。
擦地蛇再看李柔荑的臉色,難看急了。
“鶯兒,鶯兒——淼淼呢?”柳雲溪含喊鶯兒,起身離開桌子。
“小娘子回房了。”鶯兒小聲兒回著。
柳雲溪往西廂房走了幾步,又轉身回去自己房間,不一會兒,又出現在書房。
我逃回房間,伏在床上。這一天都累極了,很快就睡熟了。鶯兒進屋給我蓋好被子。
從前夜杜五出現,到現在,真的累極了。
夜裏,柳雲溪和擦地蛇就在書房喝酒。柳雲溪隻淡淡地和柔荑說,先不要打擾他。
他們敞開書房的門,一來為了看除夕的夜空,二來如果西廂房的門開了,柳雲溪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隔著方桌,擦地蛇問柳雲溪:想不想知道這幾天我們聊過什麼;柳雲溪問擦地蛇:想不想知道賭場的位置。
“賭,我在行;經營,我不在行!還是何記適合我……”擦地蛇喝口酒說到。
此時他倆各自執一酒壺,各喝各的。
“知我者,孟兄也!”柳雲溪舉起酒壺,向擦地蛇致意。
“嗬嗬,我算看出來,就算她餃子裏給你包毒藥,你也會毫不猶豫吞下去。”擦地蛇一條腿支在椅子上,喝口酒,笑著說。
柳雲溪笑而不語。
“你和李柔荑昨晚……”擦地蛇斜眼看柳雲溪。
“我說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信嗎?”柳雲溪扭頭看擦地蛇方向。
“我信,我當然信,你又不是人!不過你家淼淼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擦地蛇手拿酒壺在眼前,說完才喝一口。
柳雲溪隻搖頭,苦笑,“昨晚,柔荑進來時,我還以為是淼淼呢。”
擦地蛇笑笑,把我的顧慮、想法一股腦都告訴了柳雲溪。
柳雲溪聽著,時而蹙眉,時而笑著搖頭。
最後,擦地蛇總結:“總之,遇到她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了。”
柳雲溪大笑,向擦地蛇再舉酒壺:“謝謝!”
擦地蛇拍拍柳雲溪手臂。他雖不能完全理解柳雲溪,卻看得到他現在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