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幫我準備熱水,我用熱水一遍遍揚在臉上,熱熱的水讓自己舒緩不少。
西邊別院,有一間屋子,是專門用來儲酒的。除了花園和前院,我很少去其餘的院子。也從未打聽過、那些屋子都用來做什麼。
柳雲溪讓柳起取些好酒溫上,拿到書房。
我回來之後就感覺有些懨懨的,有些低燒,頭也痛的厲害,隻想好好睡一覺。鶯兒就在我房間守著我。自從那次著涼以後,我白天睡覺的時候,鶯兒總是寸步不離。
這紫嫣果然厲害,沒多久小廝就來報,說有個自稱紫嫣的女子,在穿堂候著。
柳雲溪望見那一襲紫色,讓小廝請她進來。
她邊走邊看,自言自語感歎到:“哇,好美的梅花林啊!要是能在那梅林裏喝酒,豈不快哉!”
“哇,這八角亭修的好高啊!在這喝酒,可以望盡全院的景色!”
“啊!還有這麼大的狗?哈哈,好可愛啊!就和你家主人一樣可愛,哈哈哈。”
一路被請進書房,見到柳雲溪,像見到老友一樣。
“怎麼樣?我說來就來了!”紫嫣毫不客氣,不等讓座,自己就坐在位子上。
“哈哈哈,就知道你肯定能來!”柳雲溪爽利地笑著:“柔荑,沒為難你?”
“啊?我沒見著她,隻是他父親在。我隻說我家老爺要給蔚遲小娘子提親,他就痛快的告訴我啦!”紫嫣樂顛顛地說。
柳雲溪準備著酒盅,笑著搖搖頭。
“柳起——去看看娘子睡下沒有!”柳雲溪起身,讓柳起來找我。
“你們……住在一起?”紫嫣眨眨眼,問柳雲溪。
“啊?是啊,我表妹啊!我倆自小有婚約,她父母去世後就來投奔我了。”柳雲溪整理好案子上的筆紙,整齊地擺在一角——典型地強迫症。
“原來如此啊。”紫嫣見他書案上麵雋秀地字體,好奇地看著。
柳雲溪問紫嫣說:“小娘子是自己來京城的?”
“什麼小娘子啊,別扭死了,你就直接叫我紫嫣不行麼?”紫嫣不屑,白了柳雲溪一眼,放下手裏的紙,小心地擺在最上麵。
“哈哈哈,比我娘子還爽快。”柳雲溪笑著說到。他非常喜歡和紫嫣這樣的女子一起喝酒,賞心悅目不說,還聰明伶俐,關鍵是善解人意。
不一會兒,柳起回報:“老爺!老爺!”
柳雲溪正開心,酒盅已經擺好。“淼淼睡了?”他問道。
“是,但是——”柳起看看要喝酒的老爺,不知該不該說。
“怎麼了?”柳雲溪提起酒壺,正準備倒酒。
“鶯兒說,娘子好像病了。”柳起忙回到。
“什麼?病了你還不痛快點說!”說著柳雲溪已經跨出書房門。
想起紫嫣,忙回頭囑咐一句:“紫嫣,自便。”說完,就匆匆離開,一邊喊柳起:“叫崔神醫去啊!”
柳雲溪坐在我床邊的時候,我有些迷迷糊糊,還有些發燒。這時紫嫣輕輕推門進來。看看我,又看看焦急的柳雲溪說:“沒事兒,給她多喝點水。沒喝過酒,今天的酒烈,你不知道?”
柳雲溪忽然想起來,席間光顧著和紫嫣喝酒,忘記我也喝過一杯。
“回來的路上就有點不對。唉,真是的,我怎麼能讓她喝酒呢。”柳雲溪自責到。
“她這麼大人了,該不該喝自己不知道,怎麼就是你的錯了?”紫嫣不屑地說。
柳雲溪倒被這話問住了,片刻隻朝她擺擺手,說道:“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