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溪回到馬車上,沒說兩句話就歪在車廂裏閉目。
我下車見擦地蛇還懷抱著那女子。
柳雲溪必然是不想那女子在我們馬車裏,可是總要給她安頓好。這廝是不打算管了,等我做決定呢。
見馬車裏柳雲溪也不做聲音,我思量片刻道:“紫嫣,婉姝咱們三個去紫嫣的馬車照顧她吧。種春和你師叔同乘。”
我說這話時,種春麵露難色道:“師叔母若不在師叔保護範圍內,侄兒必須要保護師叔母才行。”
柳雲溪剛聽到我的話差點就蹦起來,聽到種春的話不禁暗自高興下:侄兒果然不負所望。
“婉姝和紫嫣照顧就可以了,夫人可別讓柳公子擔心了。”婉姝過來拉住我手,推我上柳府的馬車。
不能和柳雲溪同車,紫嫣心裏失落的很。不過心想若能照顧好這個女子,柳雲溪也會多加讚賞,便忍了下來。
我上車前,拉住婉姝對婉姝耳語道:“柳雲溪那晚知道有人要擄我走,不過尋紫嫣做我替身,他不曾對紫嫣動過情,不要誤會他……”
婉姝望著馬車方向笑笑:“我說嘛,他怎會如此膚淺!”
種春四下望了望,欲上我們馬車,柳雲溪不允,趕他騎馬去,就怕一會兒辣到他眼睛。
擦地蛇過來和我們同車,柳雲溪提出酒壇,二人邊聊邊喝。
柔荑望著絲毫不見病態的柳雲溪,掩口笑道:“老爺故意裝病給未來三夫人看,何故?”
柳雲溪笑道:“就知道瞞不過荑兒的。以後荑兒該何淼淼一心才是。”
柔荑看看我,淺笑下:“荑兒明白了。”
柔荑還記得柳雲溪曾說,如果那個人未曾出現,她和楚楚都將是他的夫人,而紫嫣是絕不可能的。
柳雲溪倒好兩盅酒,拉柔荑坐到身邊。
“荑兒,大婚夜交杯酒也不曾喝過,給。”說著,他遞給柔荑一隻酒盅。
柔荑遲疑下,不知何意。
柳雲溪點頭催她,她才慢慢接過來。
之後,柳雲溪伸出握著酒盅的收,示意柔荑也伸出玉手。
柔荑將信將疑地伸出手,跨過柳雲溪的手臂,在我和擦地蛇的注視下,二人緩緩喝盡交杯酒。
我隻擔心柳雲溪的小心髒,我隻說過盡力不讓它疼,沒說保證不疼。
放下酒杯,柳雲溪眼睛也微紅。
柔荑噙著淚水,望著柳雲溪。
“老爺,你究竟要怎樣?荑兒剛要放下,你又來招惹我……我究竟做錯多少事,要受這般折磨?”
“荑兒多心了。荑兒若因淼淼難過,我也沒辦法,但我絕不會待紫嫣比荑兒更好。”
柳雲溪想讓柔荑明白,無論如何,她都比紫嫣重要多了。
“荑兒明白了,荑兒知足了。”柔荑聽罷,忍不住掉下眼淚。
擦地蛇怨恨地望眼柳雲溪,怨他不該這時候讓他在車裏。
柳雲溪又拉我過來,倒了一盅酒給我。
“夫君也未和夫人喝過交杯酒……賞個麵子吧。”他嬉笑著擁我入懷。
“喝過了。”我瞪他一眼,並沒打算接過酒杯。
他也沒打算放回酒杯,依舊嬉笑著問我:“何時?我怎不記得?”
我白了柔荑一眼,輕聲而道:“那晚見你歇息後,我一人喝了兩杯,你忘了?”
不等他有任何表情,我又立刻補充道:“之後都吐了,知道什麼叫覆水難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