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給我,隻要他沒事了,我就跟你走。”我望著眼前的烏龜王八蛋,伸手要解藥。
他抬手搬過我下頜,我不得不揚起頭“我憑什麼相信你,嗯?”。
我陰冷的望著他,一語不發。
他嘴角勾起,恨恨地甩了手。
“上次你不是說自己有身孕了?現在……”他冷笑著道。
“解藥!”我打斷他,陰冷低沉的說。
他毫不在意,盯著我繼續問道:“你成親前不就住……”。
“解藥!!”我依舊打斷他,目視前方,用更加陰冷的語調。
“你給我個理由先……”他終於沉不住氣,有些躁了。
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他不願我生養。解藥!”我簡單解釋,上前一步逼近趙宗禮,依舊跟他要解藥。
他說著,抬腿朝戲院走:“哈哈哈,其實我根本也不在乎!你本來也沒一句實話!稍侯,我去去就來。”
不知道他耍什麼把戲,我在後麵緊緊跟著。
自從我隨趙宗禮出來,就始終未見種春,不知他又跑哪去了。
戲樓裏,一如離開時,沒有異樣。
不知道柳雲溪此刻怎麼樣了,不知能否等我拿到解藥,我看著趙宗禮不緊不慢地背影心急如焚,恨不得拿鞭子抽著他趕他快點兒。
種春,竟然坐在剛剛趙宗禮的位子上看戲,不時斜眼看旁邊的百花教教主。
趙宗禮皺下眉頭,並沒趕他起來,而是提起桌上茶盞,輕敲在桌上,一共三下。
教主身邊捏腿的男子媚笑著和教主對視,此時教主麵色凝重,和他對視時就看到了一旁冷豔的種春,和在一側立著的我。
她眼神碰到種春時,閃過一絲詭異地黠光。
她看我時,感覺自己就像被x光照過一樣,裏裏外外被她看個透徹。
她朝我勾勾手指,趙宗禮看我點點頭。
我定了定神,走到這妖豔的婦人麵前。
“你,為何人討解藥?報上名來。”這教主推開往她嘴裏送果子的男人手,低頭擺弄指甲,頭也不抬,神態自諾地跟我說話。
旁邊的三個男人,竟然都是跪著伺候她的!
“柳雲溪。我夫君,求——”我低聲回她,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
“說多了。他可是風流成性?否則怎會中此毒?”她繼續不緊不慢地問著,放下胖爪子,一旁的粉黛男子忙慢慢給他捏著。
我強壓心底悲傷:“不曾風流成性,教主。”
我的夫君何時風流過?他從來都避之不及。
這時,捏手的男子開口道:“就是百花教教譜上排名第一的美男子啊!柏娘一直沒得手的那個!”
什麼?我心裏炸開了鍋,莫不是這半老徐娘相中我相公了?!
我用此生最冷的眼神望著這個害人的毒婦。
“哦?嗬嗬嗬……那還要什麼解藥,直接送來啊!”那婦人突然擺開手,嫌棄地望一眼捏手男子,那男子立刻恭敬地垂手,我卻察覺到他鬆了口氣般。
種春裝作看戲,一直不曾側目。見他在,我放鬆許多,解藥,我一定要拿到!
“他病入膏肓,動彈不了,還請教主賜解藥。”說著,我含淚跪下,雙膝還未挨地,就被她一根手指抬著我下巴,力道大的足夠擎起我不足百斤的身體。
我被迫站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