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我要帶你回家(1 / 2)

他頓了頓,繼續憤恨地說:“你剛才在幹嘛?在討好鄭百步?如果傷到你,我……”

他喉結動了動,卻再說不下去。

我驚愕地望著他,原本以為他恨透我,可他的意思是並不想傷害我?

忽然,他又抓起我右手腕,紗布上還有血跡隱隱若現:“知道我舍不得傷你對不對?所以你就似乎忌憚地傷害我?”

我才想起來我要先跟他要解藥,可他現在這樣怕是要為難我一番——過去的事他依舊不記得,怕是小蛇說過的他也不再相信。

他忘了,他全不記得。

我望著他拚命搖頭,試圖抽回手來:“柳公子請放開我,度娘並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他果然愣下,繼而又邪魅地笑著說:“認錯人?你開口說話了?我會認錯你?你一坐到我懷裏我就懷疑了,再看到你的唇……”

他說著聲音漸低,慢慢又朝我湊過來。

我扭頭躲開他:“柳公子你誤會了,我真的不認識你。我的頭被石頭砸過,從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他皺下眉、似乎有些信了,隨即就伸手握住我腰身,在我耳畔輕聲挑逗地說:“失憶了?失憶了拿玉佩讓小春來救我?失憶了投飛鏢救我?失憶了配合我倒酒裝暈?失憶了……讓我吻……如果剛才不是你在門口,我根本不會分神被凡清傷到!”

他的語氣越來越曖昧,他這要幹嘛?

我穩了穩,他已經和紫嫣在一起,我無論如何也不要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裏。我必須一裝到底。

“柳、柳公子,你聽我解釋。度娘真的不認識你。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現在頭痛欲裂。我來到杭州城後,被一群地痞欺負,是一個乞丐救了我,之後……”

他厲聲打斷我:“之後?之後怎樣!”

看來我說以身相許的話,大牛容易被他打死,我惶恐地看著他說:“之後,他把我的玉佩和印章借走,說是當掉換些銀子,後來又還給我,說不用銀子了。”

說著,我忙掏出玉佩、摘下戒指拿給他看,驚慌地說:“你……你要喜歡、你拿去。反正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或者,或者換解藥也行,剛才我被飛鏢劃傷了,我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會用飛鏢,才撿起來想試試。”

他眉頭擰在一起,輕撫了下我的頭。我忙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真的很疼,之後無辜地看著他。

片刻後竟然顫抖著雙手捧起我雙頰,眼裏淚光閃爍,一掃剛才的霸道和憤怒,取而代之的是滿眼心疼和委屈。他輕柔地說:“淼淼,你看著我、看著我!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信了!和我有關的事,他果然從來都不會冷靜。

他還愛我麼?為何現在又這樣怕我忘了他?師祖說過他不舍我忘了他。

我差點就摟住他,一想到衝動的後果也許是一頓咆哮和折磨,我立刻壓下這個念頭!

我怕他,我始終怕他。

我挪開他冰涼的手,把荷包裏的扳指、印章都拿出來遞給他,顫抖地說:“這些是不是也是你的?你……拿走,我不要。別傷害我。”

他已然滿眼心疼。我絲毫沒有惡作劇的快意,胸口如同被壓千斤大石般無法呼吸。

他拉過我手,把戒指套在我無名指上,和著眼淚說:“淼淼,你胖了,從前戴在無名指上會鬆。你是我的妻子,我這就帶你回家。”

我立刻縮手回來。

還帶我回家呢?!千萬別,我怕了,這張臉再禁不起盛紫嫣折騰,小蛇又不在,再被紫嫣逮到肯定小命就沒有了。

我忙搖頭擺手:“不用不用,我在這邊挺好的。我不認識你,你走吧。我有乞丐朋友,還有囡囡。我在這邊裝啞巴,也沒人欺負我。”

妻子的這個身份對我來講太可怕。

他緊緊拉住我手,我把擁在懷裏,竟然抽噎起來。

我趕忙止住自己的眼淚,被他發現我騙他,還不知要怎麼發怒。

我拍拍他肩安慰道:“柳公子,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是你的妻子?度娘不過在青樓裏苟活的煙花女子,我舞蹈吹簫和侍奉男人都很熟練,所以我從前應該就是舞妓。你……還是先給我解藥……”

他把頭從我肩頭挪開,緊緊握住我雙肩,四目對視:“侍奉男人?你叫淼淼,你就是我夫人,是我妻子。戒指就是我送給你的,玉佩和印章也是我送給你的。你本來就會吹簫,你本來就該侍奉我!你雖然失憶了,可是從前的感覺應該還在,不信你親親我,看看是不是很熟悉?剛才我親你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特別……特別有感覺?”

他把他失憶時那套理論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