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他都想起來了(1 / 2)

幾日下來,我的自由完全被限製。他真的和我寸步不離!

同時他也開始早起練劍,隻在鬆蕭苑的院子裏,我一開門他就會立刻出現在我跟前。

有幾次他想讓催神醫給我把脈,我都巧妙地回避掉;我的總體表現就是抗拒這裏所有的的人——除了寶兒和鶯兒。

白日他有意讓鶯兒領著寶兒在我身邊,我也喜歡和寶兒玩耍,小孩子畢竟單純的很,和寶兒在一起時我可以毫不顧忌,可以暫時忘卻自己是一隻囚鳥。

每次我和寶兒玩的時候,他都在邊上靜靜地望著,時而微笑時而蹙眉,寶兒偶爾使性子捶打我幾下的時候,他都要立刻上前說教,讓寶兒給我道歉。

他始終都在說,我生寶兒時經曆了許多波折。

他把這戲演的如此逼真。

戚葦堂偶有來人,柳雲溪和他們在幽篁裏外間談事的時候,我就在裏間練字;柳雲溪無論在哪,都必然要我在他身邊,自然寶兒也不能時刻帶著,那孩子依舊最依賴鶯兒,我便也不再多去接近寶兒,否則當真要離開那天,勢必會難受許多。

雖然他開始忙碌,可一步都不曾離府。

我與他的話不多,他不問我便不答,他不提我便不說;他並不惱我,隻說:“你慢慢就會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你曾經有多愛我。”

曾經,你也知道是曾經。

紫嫣現在也不再飲酒,有我在,她和柳雲溪見麵的時間又少許多;偶爾她也會打發林嬋芝過來,送些時令水果和可口點心,每次放在那我一口也不敢吃,生怕被她毒死。

如果柳雲溪還是這樣寸步不離,隻怕紫嫣又要對我動心思。

每天我和柳雲溪的行蹤紫嫣似乎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次送的茶點都準確無誤,該是十七早就被紫嫣收買。

柳雲溪一日比一日忙碌,我卻一日比一日無聊;從前我就是這麼被他變成一個隻會撒嬌的人,現在,他還準備和從前一樣?

一個晴朗的下午,我看書到乏味,就抬眼問他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他含笑著說“給我捏捏肩”,我沒理會,他依舊不準備讓我有事可做。

我跟他說我想回去醉煙樓,在醉煙樓的日子很充實也很愉快,他定定看我許久才開口說:“從前,我好像有意讓你接觸過戚葦堂的業務,你若無聊,明天開始隨我去戚葦堂吧。”

我假裝好奇地打聽戚葦堂都做什麼,他試圖拉我坐在他膝頭,我沒順從他,他也沒強求,草草應付地給我講戚葦堂的事。

被他軟禁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沒洗過澡,我怕我洗澡的時候他也要在邊上。

這天晚上,我讓束梅在鬆蕭苑淨房準備澡盆和熱水,我不忍了,必須要洗個澡。

等我要沐浴時,束梅方說沒有新的澡盆給我用,說她可以陪我去沐芳齋沐浴。

我瞧了一眼邊上假裝看書的柳雲溪,還是搖了搖頭,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想著明日著人買個新澡盆回來也不遲。

我懶得動,依舊在鬆蕭苑秉燭看書,柳雲溪也留下在我邊上看書。不一會兒,十七來傳話,說催神醫請他去一趟。他望了眼窗外夜幕,囑咐我說一會兒就回來,十七立刻接話說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催神醫說要一個時辰。

我長出一口氣,我已經熟悉他現在的路數。隻要他必須離開,一定會拉著我同行。他剛起身拉我衣袖,十七又說催神醫要給他說男子調理身子的事,不方便我同去。

我忙抽回手,掩飾自己的笑意。他無奈地轉身,讓我務必乖乖等他。

這麼多天,第一次的自由放飛就要來臨,我開心地連連點頭,催他快去,起身走到他跟前,笑意盈盈地囑咐他:“柳公子一定要讓崔神醫好生調理,否則不能讓柳夫人盡興,就是柳公子的不是。”

他瞧著我幸災樂禍的樣子大聲說:“你就是柳夫人!我一定不會辜負夫人好意!”

見他闊步離開,我喜滋滋地剛推門邁出一隻腳,束梅就抱著洗好的衣服過來。

她聽說柳雲溪不在,還有些奇怪;我解釋過後,她提議陪我去沐芳齋。

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久沒痛痛快快洗個澡。

我推門進去沐芳齋,束梅幫我關好門,就在外麵侯著。

沐芳齋裏隻燃著兩支蠟燭,視線很模糊,我摸索著往前探步,就被濕淋淋的手臂從後麵攔腰鎖住。

我真是高興的太早了,他給我設了圈套!

我大喊大叫瞎撲騰,還是被他牢牢抱起來,直接壓倒在密室的床上。

直到我不再掙紮,他才起身。

他隻在下身圍了我那條浴巾。

這家夥要幹嘛?!

就著幽暗的燭光,他有些無奈的臉龐在我麵前呈現。

他說我倆以前經常在這邊……,他想幫我恢複記憶,要讓往昔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