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紫嫣離開(1 / 2)

林嬋芝行動如風,迎麵而來。她長相平平,氣質出眾,現在才明白其中緣由。林嬋芝似笑非笑地說有話要和柳雲溪說。

她知道柳雲溪都已查清,徹底攤牌,說要趁紫嫣身子弱些帶走她,免得她恢複以後會飛鏢傷人。

林嬋芝是宮女,出宮奉命行事,她隻有智慧沒有武功,自然在紫嫣虛弱的時候才好上路。

柳雲溪點點頭,這也許就是紫嫣的歸宿。林嬋芝簡明說完,淺淺地點了頭便離開。

我很好奇紫嫣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沉默許久,柳雲溪才開口說是趙宗禮的。

他把那晚的烏龍事件告訴我,我一時竟然都沒反應過來。

說到底,都是柳雲溪做的好事,所以他才會對紫嫣心懷愧疚,才會一直遷就和哄著紫嫣。

我問柳雲溪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和紫嫣之間是清白的。

他驟然停下腳步,眯起眼睛,摸著下巴沉吟片刻後,直勾勾地盯著我說:“我有嚴重的心裏障礙,不喜歡和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有身體接觸。”

我狠狠跺他一腳。這算哪門子證據!

這一夜我倆依舊分居,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既然柳雲溪和紫嫣之間不曾有過什麼,我到底要不要原諒他?

他不信任我。

晚上我又燒起來,他在床側忙一整晚。

一大早就被柳雲溪推醒,快天亮時我已經退燒,精神也好許多,梳洗周正後他就帶我去容淳莊大門。

初夏的陽光已經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容淳莊的大門前聚集很多人。

紫嫣麵色蒼白,卻依舊散發青春的熱情;孱弱的紫衣背後就是回東京汴梁的馬車。

我們一一和她道別,紫嫣望著我皺皺眉,沒有言語。

她目光落在柳雲溪身上的時候,蒼白的麵色竟然紅潤起來。紫嫣不好意思撫在自己的小腹,她剛失去自己的孩子,卻似喜事般。

紫嫣拉著柳雲溪低聲說:“敢問公子大名?背影和一個人很像……小女痛失孩兒,再沒有牽掛;在貴府叨擾許久,請多包涵!”紫嫣頓了頓,紅著臉說:“小女是江寧府盛湖莊的盛紫嫣,公子什麼時候去京城,記得來久九酒找我;一望就知公子是愛酒之人,嫣兒請公子喝酒!”

柳雲溪含著淚水,擁過紫嫣輕聲說:“我是你堂哥——記住,我叫柳雲溪、是你堂哥;再見麵時,我請你喝酒。”

紫嫣推開柳雲溪,驚訝地望著他,難過地搖了搖頭嗔怪道:“你怎會是我堂哥啊?程諾,他真是我堂哥?”

程諾在一旁輕輕拍了下紫嫣:“嫣兒,他就是你堂哥,是現在紫金派的掌門。你就算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嫁給他。走吧,九叔留了陳釀給你,可不要辜負。”

紫嫣失望地望著柳雲溪,不舍地轉身上車,柳雲溪拉過程諾說他不會做紫金派掌門,讓程諾任掌門。

程諾紅著眼睛點頭,抱拳別過後也上了馬車。

林嬋芝和崔神醫也將一同離去。

我上前給崔神醫行禮,崔神醫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被柳雲溪看穿,所以當初才沒邀請他一起來杭州。崔神醫感慨地點點頭說:“淼淼,別怪為師,為師也是不得已。柳公子——淼淼放心,如果有一天……為師會盡力保他。”

保他?為何要保他?朝廷為何要監視柳雲溪?

我扭頭看著身後淡定的男人。

一同離開的還有一個人——中秋。他依舊冰冷沒有表情,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杭州城,時刻等著林嬋芝的命令。

種春和種秋點了點頭,輕聲說:“種秋,照顧好紫嫣。”

種秋梗直脖子、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沒聽到般。

馬車離開的時候,紫嫣喪氣的小臉兒從窗子裏探出來,微蹙著眉頭揮手和柳雲溪道別。

馬車消失在晨光中,沒想到我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和紫嫣告別。

柳雲溪讓其餘人都先行離開,他帶著我和小春在後麵慢慢走。

柳雲溪步伐散漫、神色淡然,“小春,你給紫嫣服下的忘情藥?你也監視我不少時日,可有什麼發現?”

聽到柳雲溪的話,我極為震驚。我扭頭望著一邊鎮靜的種春,他竟然也是來監視柳雲溪的,而且還給紫嫣服下忘情藥?

柳雲溪說過,服下忘情藥隻能忘記心裏最深愛的那個人;剛剛我就懷疑紫嫣也服下忘情藥,還以為是柳雲溪做的,沒想竟然是小春。

種春表示自己被柳雲溪的坦然折服,他看一眼我說:“沒什麼發現。你隻要離開你的女人就會得癔症——這是我唯一的發現。”